这是要干嘛?
洛明川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够幼稚的。
她才不相信两个狐狸型的人物,会在这个时候坦言。
不过······
洛明川单手托腮,看戏看得十分高兴。
“咳!”燕寻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是京都人。”
然后呢?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他。
燕寻无辜地耸耸肩,“轮到他了。”
还待这样的?
真是够幼稚的。
司墨寒勾了勾唇角,“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燕寻:“我········”他顿了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话终于说不下去了。
他红着眼圈儿,端起杯子,灌了满满的一杯水。
司墨寒冷哼一声,淡淡地转过头,没有搭理他。
这个人真是够赖的。
看来两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人。
夏露和春草一起转头看向洛明川。
洛明川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在江湖上混的,谁还没有点儿秘密啊?!
几个人除了罗熙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外,都垂着头,各自想着心事。
························
丁家的护卫和冷云堡的护卫的尸体整齐的摆在大堂里。
李静云已经醒了,可她表情呆滞,和丁希希如出一辙。
洛明川站在人群中,扫了两人一眼。
心里忍不住嘀咕:昨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被刺激成这样儿。
惊恐有之,绝望有之,但更多的是伤心。
夏露和春草十分默契地向洛明川的身边靠了靠。
别看这里有那么多衙差,她们心里仍然不踏实。
“洛姑娘,该你了。”刘有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对洛明川喊道。
洛明川扫了一眼屏风,按下要跟着自己进去的春草和夏露,抬脚走了过去。
这个屏风隔间儿是衙差们临时搭起来方便他们办公的地方。
洛明川转进去时,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会遇到熟人,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肖春身上穿着黑色滚黄边儿的官服。
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皮肤白皙,目光有神。
看到洛明川进来,指着前面的椅子,淡淡地说道:“坐吧!”
这是要假装不认识?!
看着她那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洛明川便觉得好笑。
她坐下后,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那个人。
怎么这么眼熟啊?!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姜轶倒是自来熟,“洛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认识?”洛明川挑了挑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姜轶:“·········”
不是说她有过目不忘的识人的本事吗?
怎么就把自己给忘了呢?
他也说不清楚洛明川是真的没有认出他来,还是假装不认识。
他笑着说道:“我叫姜轶。这位是肖春。
月余前,我们在安然居见过的。”
我们想要居拿那个卖糖人儿的家伙,你死命地拦着。
洛明川恍然地点点头,“姜捕头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没有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姜捕头还记得如此清楚。”
姜轶十分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那件事情跟我的冲击太大了,想记不住都不行。”
“呵呵!”洛明川笑了,“是我的荣幸。”
坐在他旁边装死的肖春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你竟然笑得出来?”
“我为何不能笑?!”洛明川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我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肖春:“·········”后面的话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外面可是放了那么多尸体呢!”
洛明川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跟我有什么关系?”
呃!
肖春沉着脸,十分认真地点头:“你说的倒也没错。
只是,你在这个客栈里。跟你就有关系了。”
洛明川:“有什么关系?”
肖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有嫌疑。”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所以呢?”洛明川歪头看着她。
肖春:“···········”她无语了,对上洛明川,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有办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更何况,自己还欠着人家一条命呢!
洛明川出来后,朱五几人忍不住向他看过来。
罗熙压低声音问道:“没事吧?”
洛明川笑着摇摇头,“没事,不过是寻常问话而已。”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屏风。
难怪官府会来人,难怪罗熙见到官府的人后,心里会踏实。
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肖春也是左铭堂的人。
肖春和姜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虽然我们是江州府的衙差,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管。
刚才询问了一下,大家对死者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
所以说,我们会将你们这些人送到当地的衙门,由那边的大人再次开堂审理。”
这是什么情况?
朱五忍不住瞪大眼睛,“你们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这若是在押解的过程中,人跑了怎么办?
肖春不乐意听了,她沉着脸,“我们只是路过的而已。”
真正做主的,还是需要当地的衙门的。
姜轶跟着附和,“难不成,你们想一直留在客栈里?”
“可是,去了官府,那就要进大牢了。”刘有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肖春:“振兴镖局在江湖上威名震天,那是因为镖局多年押镖从来没有出错的原因。”
你们就不担心在这里耽误时间长了,耽误了这一趟镖?!
刘有:“··········”他似乎被问住了。
朱五眼睛转了转,说道:“这趟镖有些特殊,而且,时间上十分松散。”
所以,我们不着急的。
“你们不着急,我急!”肖春的声音不高,可那低沉的声音中却是蕴含着一股让人不可侵犯的气势。
“这········”朱五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听大人的。”
现在知道低头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