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老师于学生的较量,一场同龄人的较量,一场智商的较量。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句话就是骗骗小孩。
他们班上这么多人加起来,都解答不出田甜那道修改过数字的题目。
田爱党想为自己争取一张免死金牌,奈何实力不允许,乖乖坐下。
班里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里,这会不会是一次机会?
看到田爱党问完坐下的那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说不出来的欺骗。
虎子的脸直到放学都是漆黑,班里人谁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有心想安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是他们不想帮忙,实在是田甜太黑了。
他一个人去地里干活,只需要敢一块地。谁想去帮忙都可以,帮忙的人要干同样大小的田地。这样也就算了,接下来一个月都是这群人负责自己的地盘。
脑子只要不瓦特,都不会给自己找那么多的麻烦。
以前上半天课,干半天活。
到了田甜这里,学校的地都给她包圆了,他们要是做得不对,不止下午要在地里干活,晚上还得去。
明明现在学校的老师包括田甜在内,也就六个,田胜利是看大门。
怎么会需要种到那么多的地?
这个问题不止他们想知道,村里人也想知道,不少人都看到了这块肥肉,可惜没人敢动手。
“虎子,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大黑不怀好意的摸到他身旁,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早早他就跟兄弟们打好招呼,不管田甜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片刻不得松懈,这小子还笑他胆小,现在知错已经太晚了。
推开大黑的手,虎子气呼呼的说着:“有那么多见死不救的兄弟,是我做人太失败了。”他一脸的懊恼跟无语。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一个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弟们胆子小他可以理解。这群以前一起搞事情的伙伴,既然躲得比谁都快,那才是最伤他心。
“我们还见死不救?”大牛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没听错吧,为了让这小子少受点罪,他还认真写了不少答题过程。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虎子看到他一脸的委屈样,那叫一个来火,“你们救我了吗?老子是为了讲台上哪些人,才好心站起来帮忙说话,田甜罚我三倍劳作的时候,你们谁站起来了?”
看着个个低下头,不敢看着他的眼睛,看吧,刚刚就是这样子。
“我们怎么帮你?跟着你一起三倍惩罚吗?”二狗看不得虎子得理不饶人那样,“我们自己知自己实力,不说田甜改没改题,就是没动那道题,我们还不一定能默写出来。”
个个都看不清自己的实力,都以为自己真的跟隔壁班那些脑子好的家伙一样,看到题目就知道答案。
“那.......那也......不能就我.....一个人受....罚。”虎子吞吞吐吐的说着,一个人受罪太难受了。
“怎么会只有你一个,还有田甜她俩哥哥陪你不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大黑要是看他们还是新人,还没完全认识到田甜的厉害,再为非作歹下去,田甜肯定连他们一起收拾。
不想惹祸上身,他再一次强调要低调、低调。
大牛的牛劲上头,“大黑,不要这么灭兄弟们的志气,好歹我们曾经也是称霸一方的人物。”
本来还不觉得有那里不对劲,越是听大黑这样说,他越是不爽,越想跟田甜叫板。
“你都说是曾经了。你想跟田甜作对什么的,我不反对。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如果还是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班的同学,还是不会有人站起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班里人多多少少都直到田甜是啥人,只要不招惹她,啥都好说。
这话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认可,个个都认真的点着头。
“你已经很幸运了,要是田甜以前的脾气,准先揍你一顿。”田爱党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进过虎子身旁的时候,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
这样还叫幸运?
“她之前辅导我们作业的时候,做错题抄一百遍,还一个字一个字的检查,要是还错继续抄。”田爱军一脸的恐惧,那段岁月他至今难忘。
“那你们的成绩怎么还这么差?”田文华一直都搞不懂,他们俩兄弟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笨的人啊。
田爱党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你懂什么,抄多了,身体记住了,脑子记不住。同样的题目出现,手指自然而然的写下当初背的答案,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动。”
他们也不想这样,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交卷了。
田甜就会更加严厉的惩罚他们。
一百遍!
在场的都是学渣,抄书那是再正常不过,唯独没有田家俩兄弟那么惨,他们最多抄一遍就累得跟个狗一样。
“那田甜看到你们的试卷跟分数,不会教育你们一番吗?”他不相信田甜是那么和蔼慈祥的人。
“文华,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些话我们一直以为都不敢跟其他人说,就怕被嘲笑,田甜不会教育我们,会让我们抄错题一百遍。”田爱军哭唧唧的说着。
他们那么害怕看到成绩,里边也有田甜的一份功劳。
大家都觉得他们已经差到无所谓,谁又知道他们的无奈。
老子娘不想去开班会,爹看到他们那成绩单回来就想抽他们一顿。
他们倒是想撕掉成绩单不拿回去,但是田甜这个大魔王,没看到试卷跟成绩单,她直接给做一份试卷出来,要是不合格,直接俩百遍。
他们不知道多害怕百遍这俩个字眼,严重怀疑田甜实在太喜欢这俩子,动不动就加在后头。
对田甜一知半解的新人,听到了田家俩兄弟的血泪史,默默的抬起手,小声的问着,“你们不反抗吗?”
反抗?
反抗是什么东西?
不止田家俩兄弟看着那人,班里其他人也看着他。
“我们俩人是打得过田甜还是说得过田甜?”田爱党静静的看着他。
班里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