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场无法用言语和文字记载的战斗。
天穹之上，雷电，乌云，狂风肆虐，一道道灰白色的裂缝在虚空浮现。
江平仰望天空，那道道身影印在脑海之中，无数武学在他心中演练。
此时此刻，就仿佛一个个武学大师在对他灌顶教学，虽然对他来说没啥用。
秦政也在静静打量着，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一眨间，也可能是很漫长的时间。
待到江平回过神来，天穹上的战斗已经结束。
四道浑身浴血的身影落下，用尽力气，也不过能站着罢了。
与天一战，他们终究是败了。
虚空上的天道之眼也不好受，道道血痕密布，仿佛一个四分五裂的血色破麻袋被强行缝补在一起。
但祂终究是胜了。
“人终究不可胜天吗？”
江平喃喃自语道。
“他们自是胜不了，可你能。”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是神出鬼没的天尊。
江平发现自从上次见面，天尊就似乎特别亲睐于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只修长手掌伸出，他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被天尊一把抓住，朝着天道之眼飞去。
“卧槽槽！！天尊你大爷的，你别乱来啊！”
江平见自己直面天道之眼，只觉有大恐怖降临，吓得在空中直扑腾。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就要点破脑海中的经验珠，先突破再说。
结果就感觉之前天尊留在他体内的力量骤然爆发，别说手指头，连精神念头都被制住，好久不见的第二人格江无情竟突然出现，将他这个主人格给压制住了。
天尊在江平耳旁笑道：“你学我的功法，怎么一个字都不改的吗？”
“放轻松，我不会伤你性命。”
可江平还没来得及放松，就听到天尊对着天道之眼冷冷道：
“我知道你在这里，如果再不出现的话，休怪我出手无情，要了他的性命！”
江平一愣再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蓦然想到上山之时，天尊和他说的话。
他是人质，是谁的人质？
搞了半天，感情是拿他当天道的人质。
果然人格分裂什么的就是精神病，容易妄想，这下肯定死定了。
准确来说，是他死定了，而天尊这个精神病起码还能逃个命。
“还不出现吗？”
天尊神色一冷，手中暗暗用力，江平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怪叫声。
“别乱来啊，真的会死人的啊！”
江平好不容易发出一点声音。
地上原本油尽灯枯的七夜见到江平被制，提起最后一点力气，就要向前出剑，最后却是踉踉跄跄地向前趔趄几步，重重摔在地上，血从胸膛下流了出来，染红一片。
“对，对不起！”
七夜嘴里喃喃，眼神渐渐散失神采。
若不是他，江平绝不会来到这里。
“淦梨娘！”
江平咬着牙道：“天尊，这不是玩笑，咱俩的情分没了，给老子放手！老子要去救我兄弟！”
天尊却是完全不为所动，眼神愈发冰冷：“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到底是谁？！你特么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