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文宇摸了摸它脑袋,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
全部弄完已经快晚上10点,文宇去路边接了一盆水,草草洗漱了下,躺在床上。
黛丝两人让他想起了前世的妻子,一样不顾家人的反对坚持跟了自己,一样默默地支持自己,每次再晚再累回来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每天坚持给自己泡脚,哪怕她的腰一直不好。自己做生意后,难免在外面逢场作戏,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只看到几次偷偷的流眼泪。
一个爱他到骨子里的女人,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这辈子一定要把他追回来,加倍对她好,姜晴,我想你了。
这辈子,结婚就退休,把时间留给老婆孩子,去TMD交际应酬,去TMD灯红酒绿。
妻子姜晴比他小4岁,今年应该才上初一,还要等好几年,妳快点长大啊。
文宇去她家远远地看过她几次,还好她还在,她带他去过念过的小学,中学,一切都对得上,万幸,没有被蝴蝶的翅膀扇到。
有一次看到她被她弟弟用力抓着头发,痛的流泪的样子,差点冲上去把小舅子掐死。
姜晴家在蜀川省会蜀都郊区的一个小县城里,就是那个豆瓣酱闻名的地方。
姜父姜为民是独子,家住县城,没有什么正式工作,靠倒卖票据维生,姜母何小妹地道的农民一个,性格懦弱,以夫为天。
姜家几代都人丁单薄,所以姜父一定要生男娃,结果第一胎是个姑娘,取名招弟,第二胎又是姑娘,取名来弟,姜晴是第三胎,取名盼弟,第四胎检查出又是女的后直接拿掉了,直到幼子姜宝来出生。
姜晴上高中才自己去改的名字,为此还差点断绝父女关系,最后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所以,现在初一的她,应该还叫姜盼弟。
姜家姐妹三个都很漂亮,不过大姐二姐命都不好。
大姐性格像何小妹,有什么委屈都受着,18岁就被姜父嫁给了镇上屠夫的儿子,聘礼是5斤猪肉。
因为小弟要吃肉,家里买不起,所以大姐就被卖了换5斤猪肉。屠夫的儿子不但长的磕碜,脾气也不好,大姐经常鼻青脸肿的跑回娘家,又被姜父赶回去。
然后二姐就冲到屠夫家骂街,为大姐打抱不平。
二姐的性格和大姐完全相反,泼辣大胆,一张嘴骂遍县城无敌手,小弟姜宝来唯一不敢惹的人。
不过嫁了个窝囊废,几年了没有生育,婆婆一直冷嘲热讽,两人天天吵架,丈夫还帮他老娘,一气之下离婚独自过,后来开了个服装店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妻子的脾气很温和,不过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一直心疼妈妈和姐姐,爷爷奶奶已经过世,爸爸和弟弟应该是属于爱恨交加。
算算时间大姐招弟明年就要嫁给屠夫儿子了,要想办法帮一把。
这一晚,文宇想了好多好多。
伊德家的房子比布莱克大,占地面积却只有800多平,所以文宇的活比较轻松,一个小时就完工了。
“不会偷懒可赚不到什么钱。”伊德递给他一瓶冰果汁。
伊德今天73岁,儿子在奥市ZF上班,儿媳全职太太,大孙女在澳洲工作,小孙女在首都惠灵顿上大学,念的服装设计。
“我孙女还兼职模特,怎么样,要不要介绍你认识下?”伊德朝他挤眉弄眼。
“我猜她一定比我高。”
文宇毫无兴趣。
“没关系,约会的时候她可以不穿高跟鞋,哈哈。”
文宇猜测他孙女是不是很丑,一直这么卖力推销
“我配不上她。”文宇一口喝完了果汁。
“她喜欢美食,你不是毫无机会。”老头没有眼色。
“活干完了,我回去了。”文宇准备告辞。
“等下,我家有个浴室墙面有点漏水,这个你会弄么?”伊德叫住了他。
“会。”这种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洗衣房的上梁有点歪,能不能修?”
“我去看看。”
列了张清单给伊德让他买回来,工具伊德车库里基本都有,三小时后弄好。
“手艺不错,你是学建筑的?”伊德断头赞许。
“对。”回答的时候肚子咕咕直叫,下午两点多了,午饭还没吃,饿死了。
“正好,我也没吃饭,该你请我了。”伊德拿了两百新币给他,算是工钱。
新西兰的人工费贵,尤其是这种修缮的工作,你找公司做的话磨蹭个几天,再给你寄个几千块钱的账单,实属正常。
所以老外家庭工具都比较齐全,能自己干的绝不找人。
文宇家里多了个小冰箱,人家淘汰的,不要钱,旧家电拉去回收还要倒给钱呢。
一般淘汰的旧家具旧家电会放在自己家门口摆一两天,需要的人自己搬走,没人要再拉去垃圾回收站花钱处理。
冰箱里有还不少饺子,老伊德吃了差不多二十个。
“下周日,我小孙女生日,记得来掌勺。没有工资啊,就给你个追求美女的机会,不用感谢我。”
说完就打着饱嗝一摇一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