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言,比之七皇子,他更信苏娆就是躲去了诸暹国,否则以他在各个关隘所设关卡,若无暹毅迟韶那等之人的相助,她如何能逃得了。
且太子还想到了出现在法场的那黑衣面具人,那人武功之高,在当今三国之中,有那等武力且身形修长之人,为数不多,暹毅迟韶便是其中一人。
太子虽如此言说,但随后也又说了和云穆靖相似的话。
他虽可以肯定八分,但正如七皇弟所言,他们不可因此便贸然向诸暹国过问,理应先查清,成为有理一方,再向诸暹国发国书,届时便是那诸暹国该想着如何给他云琅一个说法。
诸暹国,莫非是想要挑起他们两国之争,打破三国之间十年来的睦邻与共。
而云霁,他并没有回答了瑜皇的问话,亦或者说,因为他突然又咳喘了,至冬日,他之身子骨总是如此羸弱。
云霁未曾言,瑜皇便未曾采纳了云穆睿和云穆靖所言,而是稍后再议。
随即退朝。
“咳…”
此一声熟悉的咳喘。
御书房内再次的面对面。
只是桌案之间不再是一场黑白棋局,而是自诸暹传达而来的那封邸报。
“霁月,你就没有什么跟皇伯父说的?”
静谧了很久很久,似乎还是瑜皇先沉不住气了,如此一声沉怒之声。
只为那前朝余孽,他竟然与诸暹国联合?
“咳…”
又如此一声咳,月华手帕掩住皓唇,也掩去了嘴角的那一丝丝血色。
隔着蒙缎的目光,视线之透亮夺目,其内里完全可以映出瑜皇身影,只是深处却又掩藏着那蚀骨黑暗。
“皇伯父觉得,云霁可以大度到亲手将所爱之人送于旁的男子身边?”
云霁也才开口。
自称云霁,而非往时在瑜皇面前之称霁月。
也就只如此一语话,他起身便走了,只是将刚拿上不过四天的云琅军兵符留在了御案上,毫无一点留恋之感。
他,根本不想入仕。
月华身影,只一息,消失于御书房内。
单薄而羸弱的身子骨,丁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唯恐一碰就会碎了,可却乃惊世之才,一人可抵得千军。
“霁…月…”
瑜皇面上沉怒,一时没了发泄的地方。
只是心中对云霁生出的那怀疑却因此消没。
“如此这般的你,已是第几次为那前朝余孽失了分寸。”
帝眸落向殿外,月华身影已消失离开。
“看来还需再锤炼,否则如何能回去。”
此一声落,方才拿过虎符,可也就瞧着一眼,便让云总管追了云霁去。
一军统帅,视兵权为儿戏,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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