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或许是想要亲自确认一番,苏娆与容玉儿当真是不同之人。”
暹毅迟韶开口,对于卫皇为何说要见苏娆,又为何说待他见过苏娆之后,再言是否要合作之事,暹毅迟韶心中所想,也不过就是如此理由。
而苏娆这边,她却只给了依素四个字。
“帝王之心。”
也许比起暹毅迟韶这个卫皇的亲弟弟,苏娆这个外人其实更看透着卫皇。
且不说云霁曾对卫皇评价:
看似文静儒弱,也许在文静之下,藏匿的却是汹涌。
就只从几月前卫皇前往清风榭与云霁一叙,他对容皇后深情,说至死不渝也不为过,可最后却还是将其打入了冷宫,那其心又怎会真文静。
说是不愿容皇后一错再错,无可挽回,可容皇后的错误,其实从一开始是他放纵的,是他一再的助纣为虐,才会造就了那样一个容皇后。
卫皇究竟是何种人,他见苏娆究竟为何,待明日时,一切自然皆晓。
翌日,不过刹那。
飘落了整整一日一夜的雪,在这早间一缕初阳自东方升起,落雪停下了。
等着今日会见到毅亲王带来那神秘女子的赵莲馨,自然是又没有等到。
黑檀木马车,驶去诸暹皇宫。
街道之上的飘雪已为来来往往的其他马车和行人踩踏,因是早间时,落雪未曾消融,车轱辘碾过之处两道显眼的车辙印,落雪皆被碾平。
苏娆第二次来诸暹皇宫,第二次见诸暹卫皇。
比起卫皇生辰宴时所见,虽然卫皇之身子骨还孱弱,但却感觉比那时好上些许。
眼下虽然也还有淡淡青色,可是他的眼睛似乎比之以往有了些许变化,只因内里带上了帝王的那份心思。
“上次见,公主还是苏家的女儿,云琅瑜皇册封的荣华郡主,不想再次见,竟是大秦的那位娆娆公主。”
儒雅笑意,虽其眸内带出着帝王心思,可其面上却还是卫皇的那份平易近人,文静而又儒弱的诸暹卫皇。
“想必公主心中疑惑,朕让阿韶带你来见朕,究竟意欲何为,公主自小就聪慧,朕也便不与公主兜圈子。”
卫皇说话时就看着苏娆,而苏娆也看着卫皇,听卫皇之言,明白卫皇为何言她自小聪慧,毕竟卫皇曾在大秦为质,听过她,也见过儿时的她。
心中暗动,面上却不显。
“秦娆确实疑惑,既然卫皇如此明言,那就请卫皇解秦娆心中疑惑。”
说的是秦娆,而非苏娆,她之前朝公主身份已彻底暴露,没必要再隐瞒,而卫皇称她公主,而非荣华郡主,他之意欲何为也必与前朝公主交谈,而非是与苏家女儿苏娆言。
“咳…”
一声咳,非是苏娆风寒依未好而咳喘,而是卫皇发出的咳喘,抿一口茶,卫皇的视线落在了苏娆的那一双桃花明眸之上,目光竟一息久远。
好似是想到了何久远之事。
“公主和你的母妃很像,尤其是这双眼,当初朕在大秦为质那几年里,文弱书生一个,多时被大秦的皇亲贵胄欺辱,一次,在秦宫中被你母妃碰见,虽只一句话,莫在宫中生事,可于朕而言,却是份恩情。”
见苏娆面上一息变化,苏娆还真不知她的母妃还曾有帮过卫皇这事儿。
卫皇轻声一笑,这一份久远的记忆停下,开始说了他见苏娆的意图。
“公主与阿韶谈及的合作,朕能应,但朕却有个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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