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拨黑衣人不知是在何时潜入的毅亲王府。
若非漠鹰抓杨大夫来此,他们怕是已经完事逃离。
“拿下。”
这声寒凉,带着滚滚怒意,暹毅迟韶前来暗牢,那些黑衣人的出路皆被堵,除了杀出去,他们再无可逃之地。
可那些黑衣人却似乎并没有要逃的想法,而是竟纷纷咬破口中毒囊。
如此自杀,也不让暹毅迟韶抓住。
这些人,皆乃死士。
死士自杀,鹰冀军根本来不及阻拦。
暹毅迟韶周身寒凉为此更加浓厚,那双流光不动的瑞凤眼,直直落在了一旁早已被这场杀戮吓得失魂的杨大夫身上。
迈步,向杨大夫走了过去。
……
亥时,即将至。
诸暹皇宫内,容皇后的寝殿中却还灯火通明。
燃燃宫灯闪耀。
贵妃榻上,容皇后浅眠,单薄的深红绣纱寝衣,虽闭着眼,可眉梢间那抹冷艳却未减半分,皇后风仪。
高贵冷艳。
听得回来的容姑说事已妥,容皇后才睁开了眼睛,嘴角方才勾起一个弧度。
“娘娘,虽然花间坊的那些人皆已被处理干净,可那些死士也皆自杀,并没有来得及去找账本,今夜我们如此得手,毅亲王的手上没了威胁娘娘的人质,那他手中的账本…”
“容姑,他不会轻易拿出账本与本宫鱼死网破,本宫若死了,他皇兄就得陪着本宫一起死,为本宫陪葬。
而且那些死士可皆非本宫所指派,本宫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入府的机会而已。
至于那个账本,如今它也只是一册账本。”
容姑担心,可容皇后却一点未曾担心账本之事,一个账本,而今作证之人皆已死,谁又能证明它的真伪。
“嫂嫂的办事效率依旧如此之高,这么多年过去,本宫还是不得不佩服。”
心头之患如此祛除,威胁已解除大半,容皇后心情甚好,准备就寝。
“娘娘,那杨大夫…”
容姑又言此事。
容皇后却一瞬冷艳目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坏了本宫大事,留着也无用。”
此言,不管杨大夫生死。
此话也已说明,那拨黑衣人之所以会潜入毅亲王府,就是在杨大夫生事那时,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府门外,是一个很好潜入府中的机会。
容皇后沐浴洗漱后,刚准备就寝,漠鹰竟前来。
手中一个布袋直接扔了容皇后的寝殿中,上面殷红血色当即染了地毯。
“皇后娘娘好手段,王爷命属下给皇后娘娘送一句话,皇后娘娘莫要以为如此就可高枕无忧了,夫妻一体,倘若我们皇上的病症病情再加重…”
后面的话没有了,漠鹰离开。
“把这脏东西处理了,看着碍眼。”
容皇后并没有生恼,让容姑将布袋里的东西拿走,随即上去榻上就寝。
完全没事人。
也不用多看都知道这是杨大夫的头颅。
毅亲王如此回敬她,容皇后根本不在意。
如果今晚暹毅迟韶不给来她这么一下,她倒难心安,暹毅迟韶如此送来这份大礼,自是他在乎他皇兄的命。
这才是容皇后真正制衡威胁暹毅迟韶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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