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也是为赵亚丽考虑,她刚才简单地通过望诊就看出来了,赵亚丽的体质有些奇怪,有些严重虚寒,而且还有些痰湿。
这种体质,绝对不能用大黄这样的寒性泄下药,更何况还有玄明粉这样的药材。
赵亚丽想要买的这四药药材,除了甘草,其他三味药材,都会让她的病情进一步加重。
可惜,陈姐给她解释。她根本不听,还打着林关村人的名义,跟陈姐胡搅蛮缠。
她还威胁陈姐,如果不给她抓药,就给林轩打电话投诉陈姐。
陈姐没办法了,只好主动给林轩打了刚才那通电。
林轩听了,终于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赵亚丽对林轩说:“林总,我虽然不是林关村人,但跟林关村的小菲也是亲戚,我并没有故意找茬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卖给我药材,既然你来了,你受累跟她说说。”
林轩并没有听从赵亚丽的恳求,反而问她:“你要买炙甘草还是生甘草?”
“啊?”赵亚丽有些懵,“啥叫炙甘草?那个大姐只告诉我说甘草,没说要炙甘草还是生甘草呀?”
“你看,给你说这个偏方的人就不靠谱,连基本的中医常识都没有,不给你辨清体质就敢给方子,而且也没有标明用的是什么药材,甘草分两种,炙甘草和生甘草,大黄也分两种,生大黄和酒大黄,你这方子写的不明不白,也没法给你抓药啊!”
林轩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让赵亚丽明白,这个偏方根本就不靠谱,而且还会有危险。
其实,方子上写甘草,一般就是用生甘草。
直接写大黄,那就是生大黄。
赵亚丽有些懵了,但是也有些不死心,“要不,你们把炙甘草和生甘草,还有生大黄与酒大黄,全都给我抓几份,我回家都试试,看哪个有效果。”
林轩摇摇头,说:“不能试,恐怕一碗喝下去,你就得去医院挂急诊了。”
姬若希也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并没有要恐吓你的意思,我看你身体比较清瘦,面色青黄,而且肤色有些暗沉,脸上的痣和斑也很多,唇色白如冰块儿,肯定是严重的虚寒体质,如果服用生大黄、玄明粉,恐怕一碗喝下去,你整个人都会拉肚子拉得站不起身,而且还会有危险。”
“啊?”赵亚丽有些不太相信,“那个大姐也说了,这些药是清火下淤排毒的猛药,喝完可能会拉肚子,但是拉完肚子病就好了。”
“好不了,她说的情况,只针对火旺而且有实邪的疾病,不适合你这种虚寒体质的人。”姬若希非常坚定地说道。
赵亚丽有些不服,“你们一直说我是虚寒体质,我确实有些怕冷,现在已经开春了,脚还有些暖不热,但是我耳朵里天天都流淡黄色的臭水,这难道不是上火发炎了吗?怎么还是虚寒体质?”
“如果真是上火发炎,那就不止会流淡黄色的臭水了,更不可能流了十几年,肯定会有更严重的耳内疼痛症状。”姬若希解释道。
这些专业性的东西,一两句话没办法解释清楚。
对中医而言,病分虚实,哪怕在西医看来是同样的病,但是对中医而言,却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疾病。
比如赵亚丽耳朵里流臭水的症状,如果真是上火实症,肯定会来势凶猛,别说是十几年,十几天都扛不住就会疼得死去活来,这种病一般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对症治疗,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