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了……等等，感觉气息不太对！”
凌海静惊呼一声，老神在在的表情瞬间惊慌起来，急忙抄起痰盂，往外倾倒。
咚！咚！
两根手指掉了出来，等长。
和原本猩红不同，它们像是染上了一层黑油，像是两根黑曜石雕成的工艺品。
相比于谢遥拿来的那两根，这对手指明显要短一截。
凌海静则是呆了呆，接着又倒了倒痰盂。
这次没再有手指掉出来。
“啊！老五！老十！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了？其他姐妹呢？！”
凌海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根手指人力而起，从中间开始弯曲，一会儿扭到左，一会儿扭到右边，似乎在说：不知道呀，不知道呀。
“？”
谢遥震惊地看着两根好像活过来了的手指，又看了眼学姐，心中说了句卧槽。
你对它们干了什么？！
凌海静则是把谢遥带来的手指放到两截小拇指旁边，问道：“老五老十，这是你们的姐妹吗？”
话刚说完，四根手指就纠缠在了一起。
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色丝线，从两根小拇指上蔓延出来，灌入谢遥带来的手指当中。
它们开始从泛白的肉色发生改变，表面像是涂上了一层蜡，变得油油的，但没有完全变成黑色，似乎是怨气不够用了。
这两根黑色的小拇指没有说话，也没用肢体语言，而是实际行动来表示：是的，这正是我们的姐妹。
凌海静拿起一个迷你小电筒，打开往指甲盖上一看，出现了两个荧光字体。
一个是“三”，一个是“四”。
“这数字代表什么？”谢遥插嘴道，后面的唐家姐妹则是同样露出期待的表情。
凌海静关掉电筒，咬着牙恨恨道：“我给她们的编号，三和四，是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
“……哦。原来是这样。”
谢遥无语，但没表现出来。
接着，他把自己的从白云峰死亡现场找到断指，以及关于案件的大致情况，与凌海静说了一次。
凌海静听了咬牙切齿：“可恶，该死的家伙，居然把我培养出来的小姐妹拿去杀人，这简直是变态！是个疯子！”
唐七意和唐七念刷的一下看着她。
这位美女，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仔细考虑一下，谁才是真正的疯子吗？
好在，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们没有敢于说出这番话来。
爱做实验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凌海静则是没再理睬两个九窍武夫。
这种低段位的小辣鸡，她其实压根没放眼里。
啪嗒，啪嗒，啪嗒。
清纯少女打扮的美艳御姐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她在观察着手指们互相影响。
三号和四号被染黑一部分后，微微蠕动了几下。
“……其他手指去哪儿了呢。”
凌海静看看谢遥。
谢遥也看了看她：“仔细想想，会是哪天丢的？你最好一次查看完好是什么时候，那之后会有谁来过？”
谁进来过？
凌海静表情愣了愣，一拍桌子：“我知道了，遥遥，你说的那个凶手，是楚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