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又如何?”廖深逐护起人来可真是半点不讲理,“且不说是那人先惹的她,便是没有,她爱打便打,你管那么多做甚?”
廖深逐满眼嫌弃,只差没直白地说鹤微澜多管闲事。
鹤微澜手背上青筋爆起,一向风轻云淡的面容,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锦月忍着笑,拉了拉廖深逐的衣袖。
“深逐叔叔,您消消气,鹤殿主也是秉公处理。”
廖深逐见锦月受了委屈还要帮人说话,更心疼她了。
这孩子,从前一定受了很多苦。
当即便拍了拍锦月的手背,认真道:“小锦月,你放心,有深逐叔叔在,没人敢欺负你。”
锦月不知廖深逐脑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诚实地说:“没人敢欺负我。”
她只是不太爱计较,不代表会让自己受欺负。
廖深逐只以为她怕给自己带来麻烦,愈发觉得这孩子懂事惹人疼。
与之相对的,便是越看鹤微澜越不顺眼了。
他正想过去再与鹤微澜打一架出气,便见一只白净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锦月微微仰着头看他,道:“深逐叔叔,今日是凌云大会,罚也受完了,不必计较。”
廖深逐心中微软,到底是忍了一口气,随锦月往外走。
“凌云大会中午才开始,现下还早,先跟叔叔去聊聊天,说说你的近况。”
人群里,顾芷莹看着渐渐走远的锦月,整张脸几乎扭曲了。
不过就是一个傻子废物,什么时候也能跟廖深逐攀亲带故了?
谁不知道廖云纱现下是云琅宫的副宫主,廖深逐又是花昭殿的殿主,廖家近来势大得很。
廖深逐这么护着君锦月,那她以后报复起来岂不困难?
顾芷莹心中不平,朝四周望了望,正好看见同样脸色阴沉的墨惊舞。
她几乎立马就想起来,君锦月是与墨惊舞立了赌约的。
只怕对方对君锦月的恨,不比她的少。
于是,顾芷莹面上换了温柔的笑意,朝墨惊舞款款走了过去。
另一边,廖深逐对锦月嘘寒问暖,送了她许多灵宝,听闻她与墨惊舞的赌约,又对她多番叮嘱。
“凌云大会一共持续十五天,这十五天内,前三天为新弟子之间的相互切磋,前十名方可挑战老弟子。”
廖深逐看着锦月弱不禁风的样子,有些担忧。
“你虽天赋好,可才开始修炼不久,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学。你且和我说说,如今到几阶了?”
这一个月来,锦月每日去云梯修炼,可谓进步神速。
她也无意瞒着廖深逐,便道:“前几日刚摸到九阶的门槛,但还未突破。”
“你这天赋可堪称妖孽。”廖深逐大笑起来,离锦月恢复神志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快到九阶了。
“不过那墨惊舞已步入九阶很久,又常出去历练,你对上她,还是要万分小心才好。”
凡镜花水月弟子,每三个月要接任务出去历练,实战经验丰富,不是锦月这刚刚才开始修炼的小丫头可比的。
廖深逐又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扒拉了许多法器递给锦月。
“你若是不敌她,就用这些法器。”
锦月看着在她面前堆得半人高的法器,哭笑不得。
深逐叔叔这是想让她用法器把墨惊舞砸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