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许多年来我从未见过兰泽王与哪个女子亲近,也不知道他等的那个人该是何等的风华,才能让兰泽王为她如此。”
夜挽歌捧着脸,眼里满是艳羡。
若是后来她同苏卿没有走到如今这一步该多好。
这么一想,她嘴角的笑容慢慢隐去,垂下眼,呆呆地看着光影交叠的地面。
“这般垂头丧气做什么,我此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夜挽歌无精打采地抬眼看她。
“苏卿至今还是三阶修为,是有原因的。”锦月故意顿了一下,看到夜挽歌的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才慢悠悠地说:“他体内有一道封印,限制了他的修行。”
“那可有找到破解之法。”夜挽歌凑上来抓住锦月的袖子,眸子里如同缀了星子,一闪一闪的。
若是封印解除,苏卿便再也不能拿什么云泥之别的借口来拒绝她。
“这便是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锦月笑了笑,“此次鹿幽岛之行,误打误撞解除了苏卿的封印。”
巨大的喜悦充斥了夜挽歌的内心。
她紧紧抓着锦月的袖子,唇角微微勾起,还未笑开,眼泪便先流了下来。
锦月连忙拿帕子擦她脸上的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是高兴,一时没有忍住。”
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苏卿不再是别人眼中的废物,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差距而拆散他们。
她也曾以为自己永远都等不到了。
可幸好命运垂怜,这一次,再没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高兴之余,夜挽歌又觉察出不对,问:“你可知道苏卿体内为何会有封印,他母亲可知晓?”
苏家为北辰大族,唯一的嫡脉体内有封印,怎会无人察觉?
锦月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夜挽歌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夜挽歌的眉宇间又染上一抹忧色。
苏卿能与正常人一样修炼,她心中自然欢喜,但若这要拿他的性命来做交换,她却也是不愿的。
“挽歌,现下先不用想这么多。”锦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待苏卿醒了,由他自己选择。况且我方才也说了,命运并非不可更改。”
夜挽歌恹恹地点了点头。
“锦月,谢谢你。我比你年长,理应由我来照顾你,如今却反倒要你来安慰我。”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她两辈子的时光加起来,可比夜挽歌大了不知多少岁。
从前她神志不清时一直是夜挽歌处处照顾她,如今夜挽歌遇事,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锦月又与夜挽歌说了会话,把她哄睡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离开了公主府。
时靡与时沫早已困得不行,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觉。
锦月躺在床上许久,也不知为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索性起身穿好衣服,想到院子里走走。
推开门,入目便是一片清冷的月光,四下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