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枔听着李如微的分析,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可是,如微你还忘了一件事。”
李如微问道:“什么事?”
与枔眯了眯眼睛,嘴唇轻轻勾了勾,淡淡道:“当一个人陷入绝境时,就算是毫无办法,他也会放手一搏的。”
……
正如李如微所说,当明竹听说海天来找自己的目的后,再三推辞。
而理由,也就是像李如微之前所说的那样。
只是,海天却是并没有轻言放弃。
他先是假意表达遗憾,而后便是告诉明竹,自己的屋子二楼上藏着宝贝,想请明竹上去看一看。
自己才拒绝了人家,此刻海天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明竹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只是,明竹没想到海天将自己请到二楼上去之后,便是立刻让下人撤了下楼的梯子。
然后,海天便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明竹道:“姐夫,我现在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的话从你的嘴里出来,就到我的耳朵里,烂在我的肚子里,没有人会知道,可以说从来没有说过。”
明竹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知道重耳和申生的故事吗?”
海天愣了愣:“重耳和申生,是晋献公的儿子,也是晋献公前妻的儿子。”
明竹点了点头,他长得十分好看,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貌比潘安。
他黑色眼眸轻轻动了动,缓缓道:“申生是太子,重耳是公子。晋献公后来又娶了骊姬,宠爱后妻骊姬,就想立骊姬的儿子奚齐为太子,就想谋害重耳和申生两个儿子。
结果却是,申生留在晋国不走,最后被谋杀。
而重耳逃了出去,保全了性命,最后回国来当了国君,也就是后来的晋文公。”
一个故事讲完,而海天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正好此时前江夏太守因病离世,江夏太守一职也就空缺了出来。
海天便是去找了海澄,表明自己想去江夏历练的想法。
而海澄也很爽快,直接答应了海天,让他去做了江夏太守。
而后,海天便是带了一万人离开,去了夏口做了江夏太守。
当李如微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是震惊了。
与枔道:“我就说吧,事情不会简简单单如你想象那般的,而且明竹性慈,只要海天求他,他怎么着也会帮海天一把的。”
李如微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啧啧称赞:“这一招用得妙啊,远离战火,后面再趁机会一举回来……他这是想效仿重耳的意思?”
与枔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李如微:“重耳?”
李如微点了点头,将重耳和申生的故事跟海天说了一遍。
她只是想到了这个故事,并没有想到,明竹,也正是跟海天说了这个故事,让海天恍然大悟。
李如微闭了闭眼睛:“没关系,种子,早就已经埋下了,海天的离开对我们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海澄的安排,可谓是十分不恰当。
而海天的离开并不是心灰意冷或者消极避世,而是将野心暂时埋藏而已。
海城的分裂的导火索,已经被点燃,势不可挡。
海天是江夏太守,是海笛则是海澄的接班人,海城因此分裂成了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