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初看着范广庭那道貌岸然的脸,嘲讽地说:“不必了,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很知足,没什么可求的,也不缺钱,所以不需要范老板帮忙。割爱也不可能,从我院子里滚出去,我的花卖给谁都不会卖给你。”
范广庭此时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他出身尊贵,位高权重,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但现在,一个在村子里种花的女人,就这么对他说了,偏偏他还真的没办法。
想用阴暗手段对付她?旁边就是临时研究所,那里面的一些人员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跟周时初关系那么好,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欺压她?
范家在京市虽然算是世家名门,但京市的世家可不仅仅只有范家,有些人即使是他也惹不起的。
范广庭看着周时初嘲讽而无所畏惧的脸,薄唇抿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后才说:“是我打扰周小姐了,我现在暂时离开,明天再专门来拜访,再见。”
说完他没有继续留下来,果然很痛快地带着人离开了周时初的院子。
倒是个聪明人,知道今天在周时初这里讨不了好,就打算明天再来,说不定明天周时初心情会好些,会更好说话呢?
周时初还以为他会继续纠缠自己,没想到这么痛快,让她意外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把人抛在脑后了,就像她之前说的,范氏集团是很厉害,但周时初无欲无求,即使有,自己也能满足,所以范广庭不可能用家世来强迫她屈服,当然,范广庭没有陈大伟那么愚蠢,看出了周时初不吃这一套,所以很识相地在跟周时初说话时,态度都很好,连周时初说话那么不客气,他都能忍了。
能屈能伸,果然能当上范氏集团总裁的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
周时初又去看了一眼自己剩下的那盆鬼兰,见它依旧生机勃勃,鬼魅般的花朵张牙舞爪地开得肆无忌惮,便很是满足了。
这些天并不是没有其他人来找她,想买走她仅剩的这株鬼兰,但她都拒绝了,她好不容易才剩下这株,自己留着欣赏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再卖给别人?
范广庭回到了市里的酒店,跟陈康和另外的助理一起商量该怎么让周时初同意把花卖给他,周时初坚决拒绝卖花的态度让他知道这件事很棘手,但再棘手他也得去做,毕竟跟温家公司合作的项目太重要了。
第二天范广庭带着好几分贵重的礼物上门,再次请求周时初卖花,周时初心硬如铁,即使他表现得再可怜,都没有统一,范广庭又一次无功而返。
周时初预料到他之后还会再来找自己,便心烦极了,她干脆拜托了旁边研究所的人员帮她照顾几天家里的植物,她自己则跑到邻市游玩去了,打算等范广庭死心不再来纠缠她的时候再回来。
于是范广庭再次上门的时候,就被告知周时初已经出远门了,根本不在家,范广庭哪里还不知道周时初是出去躲自己的?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脸色都黑得跟煤炭一样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嫌了?
周时初果真跑去邻市玩了一圈,险些乐不思蜀了,比她那带孩子带得身心俱疲的便宜女儿快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