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洛长青抬起头来努力睁大了眼睛,似乎要把许时初看得更清楚些,然后他把许时初那只手抱在怀里,带着点委屈地说:“夫人,我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许时初的手被拉入他怀里,碰到他结实的胸膛,脸上发烫,没想到这人平时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却还是个有胸肌的人呢。
看在占了人便宜的份上,她哄杜昭小胖墩一样哄道:“因为你儿子长大成人娶妻了啊,你高兴他终于成家立业,但又心酸他最亲近的人从此不再是你了。”
洛长青睁着迷茫的眼睛努力想要理解许时初的话,过了一会儿才迟钝地说道:“哦,原来是儿子娶妻了……我想起来了……”
然后他看着有些可怜的样子对许时初道:“那我最亲近的人只有夫人你了吗?”
许时初无情地摇头否定他:“不是啊,我并不算你最亲近的人。”
洛长青顿时一双眼睛更湿润了:“你不是我夫人吗?夫人怎么不会是我最亲近的人呢?”
许时初叹了口气,真可怜呐,堂堂丞相大人喝醉酒了也会觉得孤单寂寞,要寻找最亲近的人呢。
丞相大人也许是平日里太过稳重严肃了,压抑太过,只有喝醉了才能释放一下情绪,这会儿居然一点儿权臣的形象都没有了,整个人都从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变成了软绵绵的、柔弱可欺的小白兔了。
“书上不是说至亲至疏是夫妻吗?夫妻有可能是最亲近的,但也有可能是生疏的,不幸的是,我们就是至疏的那种啊。”许时初笑眯眯地说道。
“不,我不信!”洛长青却不肯相信,突然从床上起来,一把把许时初搂进怀里,“我们要是不亲近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许时初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因此没有躲过,被他按得紧紧的,顿时鼻腔满是陌生的男人气息,淡淡的清雅的,不但不难闻,还挺好闻的。
“你该不会是装醉故意占我便宜吧?”许时初愣了一会儿便反抗道,用力地挣脱了洛长青的怀抱。
“哼!”许时初恼怒地揪了揪他脸颊上的皮,“要是你明天酒醒了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
洛长青吃疼地抓住许时初的手,英俊的脸被许时初揪得更红了,如桃花氤氲,魅力大增,许时初都快被他杀伤力巨大的俊美容貌所迷,想要染指一番。
但幸好她还没有色令智昏,还有一丝丝的理智提醒她,她与洛长青是“清清白白”的夫妻关系,不容逾越的。
于是她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热烫的心立刻就凉了下来,也没心情逗醉前醉后反差萌巨大的男人了。
“放开我的手,免得你醒了之后后悔。”许时初甩着自己的手说道。
“你不高兴吗?”洛长青却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可见是醉得狠了,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居然毫无防备露出了柔软的性情任人处置。
“不高兴哦,酒后撩人最不负责了,把人撩得心动了,你却一觉醒来说忘了,那人多亏啊?”许时初无情地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