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大伯母老得这么快,想来这一年并不好过啊。
也是,不管她是想让自己的孙女进入相府勾搭相府公子,还是想算计许时初重新开张红火的醉香阁以及厚积书屋,都没有成功,反而被许时初反击得连宁远伯府最后能挣钱的铺子都生意惨淡下来。
宁远伯府的日子因此过得更加艰难,大伯母能不憔悴苍老才奇怪,可惜她根本没机会找许时初报仇,今天她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上丞相府来找许时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大伯母说笑了,我当不认识,你还不是一样找上来?说起数典忘祖,我可不敢当,毕竟伯府里的产业可不是我败坏的呢。”许时初笑眯眯地说道,
“也不知道祖宗们知道府里的产业都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们快败完了,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大伯母听到她这么一讽刺,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家里的铺子怎么会生意惨淡都快倒闭了?都怪你!”
“我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谁让你们先打我铺子的主意的?你算计我还不允许我反击?想当贼就要有挨打的心理准备,我已经看在你们是我娘家人的份上手下留情了,否则我能让你们更惨。”许时初笑眯眯地说着狠话。
“还有,我还出嫁前,伯府就入不敷出了,你可别把败家的黑锅推到我头上来,我可不认!”
许时初毫不留情地又说了一句,气得大伯母脸色铁青,都快晕过去了。
“你、你……”大伯母颤抖着手指指着许时初,想要破口大骂,又碍于这里是相府,正办婚宴,不敢闹出来,于是憋得她快翻白眼了。
大伯母停歇了,许时初的继母李氏却不知道什么到了大伯母身边,她搀住快晕倒的大嫂,然后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来,说:
“你既然知道娘家入不敷出,生计艰难了,作为许氏女,就应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不管我们以前怎么样,好歹也把你养大了,难道你不应该报答一下养育之恩吗?”
许时初听了这话,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继母李氏,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氏以前看见许时初只会凶神恶煞地责骂羞辱,哪里可能给她一个笑脸?
可现在她不但给了笑脸,还懂得心平气和地拿养育之恩来道德绑架她了!
可惜许时初是会被她道德绑架的人吗?别说宁远伯府以前不把原主当人了,就算伯府真的把原主好好养大,许时初也不可能损害自己的利益,以德报怨来养宁远伯府那一窝窝囊废。
“养育之恩?你是说让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养大的恩吗?这样的恩还给你要不要?我也照样找人来辱骂殴打你、虐待你啊,这才是我该报的养育之恩呢。”
许时初冷笑着说道,“如果我不是还会做点绣活偷偷出府卖几个小钱买馒头,早就饿死了,轮得到今天你们上门来要我报答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