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初却一下子就明白了文宜淑的想法,那就是她想提前投资叶松呗,在叶松落难的时候给他雪中送炭,他不得感激涕零?还怕他以后不报答?
文宜淑是重生的,知道叶松以后会恢复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忍着不去跟叶松交好啊?
当然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只是她做得有些拙劣,企图心太明显,让叶松看出来了,于是不但没对她心生好感,反倒弄巧成拙,防备起她来,这就令赵时初啼笑皆非了。
“我哪能知道她怎么想的?也许她觉得你现在的落难只是暂时的,以后会东山再起,那她就能跟着你沾光了。”赵时初似真似假地说道。
“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有以后,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她哪里来对我的信任?”叶松震惊了。
当然因为人家知道你未来的事啊,赵时初在心里说道。
“谁知道?”赵时初耸了耸肩,“你就当做是她提前投资你了,她愿意送你口粮,你怎么不收下?最多以后再还给她就是了。”
叶松听见她这么说,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她心思太多、太复杂,我怕还不了她的恩情。再说我现在还没到饿死的地步,用不着欠她人情。”
“随你了。”赵时初无所谓,她确信自己能考上大学,以后靠自己也能前途光明,因此并不指望沾叶松的光。
现在她上山割猪草,偶尔打到一些小猎物会分一点给他,又借着跟他学习的名头,偶尔接济一下他,因此倒是不怕他会饿死。
这么说来,她也许才是那个让叶松有底气拒绝文宜淑施舍的人?啧啧,这倒是阴差阳错了,如果自己没有接济叶松,那叶松在濒临饿死的情况下,说不定还真的会接受文宜淑的施舍,不管她是不是心思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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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初假假地感慨了一下下,谁让文宜淑运气不好呢?
跟赵时初说过之后,叶松就越发躲避着文宜淑了,这并不太难,毕竟白天他都要上山放牛,而文宜淑得去干活,根本没时间去找他;等到下工回来,那村子到处都是人,人多眼杂,她想偷偷到牛棚来都很不方便,所以接近、讨好叶松的事情很不顺利。
但这一切都跟赵时初无关,她现在忙着给赵时建补习初中知识,还得教他学高中的,时间紧得很,根本没多余的时间去理会文宜淑了。
赵时建并不是一个擅长读书的人,又辍学好几年,基础又差,因此给他补习就很费功夫,有时候甚至得从小学的知识点重新给他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