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苗同知若不是被压在地上,恐怕就要冲上来大人了,“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着此刻像疯子一样的苗同知,苗夫人很是不屑,“我若不害你,你和那贱人便要来害我的儿子,我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
早在我去白慈庵时,便有言在先,我可以不争不抢,但唯望你念着父子之情给我儿一些庇佑,谁知你不护佑他也就算了,还任由人害他。
既然你如此绝情,就别怪我豁出这条命也要拉你下深渊!”
听着苗夫人如此决绝的一番话,苗同知哀嚎一声,绝望的瘫倒在地。
纵然他不喜苗夫人,可到底是年少夫妻,他做的那些事,她十有八九都知道。
如今她如此决绝,他做的那些勾当恐怕是瞒不住了。
翻身无望!
这边主簿已经快速的记录好苗夫人的供词,然后由师爷递给公堂之上的州府大人。
苗夫人积攒了多年的怨气,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她对已经瘫软成一团泥的苗同知毫无眷恋,画了押之后便转身离去。
时隔两年之久,周子文的案子终于结了。
苗同知父子因仙人跳冒用周子文的秀才身份,又将受害人折磨致死,并无辜阻拦和殴打告状的百姓。
苗公子革除秀才功名,苗同知革除同知一职,父子两个被押入大牢,等着他们的不是砍头就是流放。
而那姨娘公堂之上冒名顶替,加之虐待受害人之事,她也是同谋,因此被仗责三十打了个半死,恐怕他的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而周子文则被恢复了考试资格,这样的判决实在是大快人心。
百姓们手舞足蹈,一波又一波的欢呼,整个府衙都感受到了他们愉快的心情。
谁能想到横行州府这么多年的苗同知,就这样没有半点预兆的伏法了。
而最后将他送进牢狱的关键,居然是他的结发妻子。
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当真比那说书先生说的故事还要精彩。
周子文的事情是结束了,但苏安安要的才刚刚开始。
苏安安和王浅川在屋子里看着公堂上的一切,见周子文沉冤得雪,王浅川哪里还能按捺的住?
有衙役来请他们上公堂,因此才看完一场大戏的百姓们又驻足了。
然而,比起周子文的跌宕起伏,王浅川这事就简单多了。
因着王浅川的事与周子怎的案子有相似性,州府大人才判周子文恢复考试资格,这会儿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州府大人也不好继续坚持不恢复王浅川的考试资格。
在苏安安他们拿出分家的文书之后,州府大人又询问了王县令这个当地父母官的意见之后,终于恢复了王浅川的考试资格。
至于为其正名的事,自然是回到曲县之后由王县令这个父母官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