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衙役们低沉而有力的开场白,周子文状告苗同知父子冒名玩仙人跳一案又再次开审。
开场白之后,原告和被告都被带上了公堂。
周志文和苗同知分别跪下,苗同知这辈子向来只欺负别人,可以说在这整个州府都不曾向人低过头。
如今跪在这公堂之上,望着向来拿自己没办法的州府大人,心中已是恼怒至极。
又想着周子文这人他是领教过的,不过是败在自己手里的黄毛小子,不足为惧。
而那两个什么路言驿的人,更加不用怕,这路言驿已经废弃了好几年,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壳子罢了,虽然属于省级,但是估计也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至于,那个曲县的王县令,苗同知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人看着如此年轻,也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估计也就是一个陪衬罢了。
如此想着,这苗同知越发觉得这州府大人只不过是为为了羞辱自己,而且周子文之事来立他这个州府大人的威风罢了。
因此哪怕现在是在公堂上对质,他也是不怕的。
不等堂上的人开口,苗同志自己已经阴恻恻的开口了,“周子文你数次诬告于我,我的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岂料你却变本加厉,你若再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苗同只又看向卓北平,苗同知虽心里不屑,但好歹是省级的代表,他勉强换上了一副谦逊的表情。
“卓大人,您怕是被这刁民给坑了,他两年前数次考试不中,我儿名次却屡屡排在他前面,此才对我儿怀恨在心,一直妄图诬告于我,这次竟然劳动大人实在是罪过罪过。”
然而卓北平听了他的话之后却不为所动,表情淡淡地道:“是不是诬告要审了才知道。”
苗同知闻言,愣了一会儿,他看着卓北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位卓大人连称呼都不称呼自己,显然是不愿意与自己攀关系了。
形势好像对他有些不利啊!
然而,苗家父子却不知道,更不利的还在后头。
州府大人当场宣读了周子文诉状,苗同知这才知道,这回周子文竟然不是状告自己儿子玩仙人跳,而是冒用他的名字科举,藐视君威。
周子文这样说,苗家父子当然不服,冒充个屁啊,他儿子自己就是秀才,还用冒充他去科举?
再说了,他儿子的功名都是自己考出来的,只是在玩仙人跳被抓住时,随意报了个无权无势的穷秀才的名字罢了,怎么就跟藐视君威扯上关系了?
苗同知作为州府的同知,也是做惯了断案之事,在公堂之上口若悬河,倒也把围观百姓们听得一愣一愣。
差点就以为这场鸣冤又要像以往那样,以苗同知大获全胜而收场。
但是,公堂上的人包括苗同知,这会儿都知道,这次是不一样的。
苗同知的反击,早就在苏安安的意料之中。
周子文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他大声质问:“按照大荣律法,哪怕并不是顶替身有功名者进入考场,在有危害到他们生命财产安全时,顶用身怀功名者的身份企图脱罪时,也按照冒名顶替朝廷官员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