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弟兄却被俘了不少,越来越少。
不多时一个身形矮小却双目狠辣,被众人围在中央的男子出来,斜睨着众人,冷哼一声,“都是些有勇无谋的蠢货!”
三当家见状怒得双目血红,“哇呀”一声叫,冲过来挥着鬼头刀冲那矮子就是一刀。
未及近身,便被人撂翻在地,矮子来了兴趣,对身旁的人笑笑,“你去会会他。”
身边一个蜂腰猿背的汉子点点头,此刻手里也不知从哪儿拽着一条铁链,抡起来也是“呼呼”挂着风,就与三当家战在一处。
山匪可没有单打独斗这一说,见十几个照面过去,那汉子难以取胜,那些喽啰各拿刀枪,一拥而上。
三当家手中只有一把夺来的大刀,使着不趁手,顿时险象环生,要不是那矮子吩咐抓活的,他只怕早就被砍倒在地了。
三当家急中生智,回手“嘭”地一把抓住了寨子中央那根挂旗的黑杆,两膀一较力,大喝一声,硬生生将那深埋入地足有五尺的旗杆拔了出来。
他左右一抡开,把那些喽啰打得是七倒八歪,近身不得。三当家得了意,哈哈大笑,可把大汉气坏了,吩咐一声:“弓箭手,给我射,把人给我射成马蜂窝!”
三当家一愣,这么长的旗杆要说舞得密不透风能挡箭矢,自己可没这份本事。
“攻山了!”
忽而一个小厮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三当家一蹦多高,“大哥,必是弟兄们等不到我们下山,发兵来救!”
“对,他们来的好!”大当家虽然受了伤,始终气定神闲,王启东一同被俘在人群之中,只觉得这大当家倒是有几分气度。
“那我们里应外合冲出去。”大当家夺过一把鬼头刀递给三当家。
王启东躲在几个山匪后头,“他们眼下重兵防守山寨大门,我们人少势薄,要是正面冲出去,万一被人抓了俘虏,那岂不是添乱……”他心中后悔,早知道刚才就留在山下,现在跑也跑不掉,搞不好还要丢了小命。
“我有办法。”大当家站出来道,“山匪一贯都会在后山留逃跑的路,不可能只有这单进单出的一个大门。后山必然有下山的路。”
“那咱们就从后山撤出去,然后再与他们会合。”
主意已定,三当家发了狠,一刀将那汉子砍翻在地,三当家咧嘴笑道:“今儿来拜山,没带什么礼物,赏你个透心凉吧。”说着就是一刀。
说话之间寨子已经被攻破,几个人趁乱冲了出去,因怕被人捉了当人质,影响大队人马攻寨。大当家的领路,大伙儿随他往后山土匪聚居的一大片房子里跑去。
山顶毕竟地方有限,住着这么多人,房挨房,房挤房,中间仅有窄道相连。
路上也有巡哨的,看见他们过来,立时打起呼哨挥兵刃拦截。几人一路厮杀过去,遇到岔路便夺路而逃。就这么三蹿两蹦,喊杀声渐远,大当家点点头,“应该就在这附近。”
几人跟在大当家身后,不多时来到一片连檐房屋的边上,其中两座房屋之间有个木栅栏,有一面铜丝网门拴着个铁扣,凑近了只觉得恶臭难闻,王启东几乎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