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准备得如何了?”皇上转头问黄公公。
黄公公拱手回道:“各司都尽心尽力,不敢怠慢,太后娘娘也盯着呢,一切都准备妥当。”
瑶华公主也转头看黄公公,却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人,端是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脑子里电光一闪,立刻想起这人她上次在酒楼见过,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父皇的御书房里?
“父皇,你这里怎么还藏着人呢?”
瑶华公主一双大眼亮晶晶地,一闪一闪地盯着薛平平。
“这是王大将军的人,父皇有事要他办。”看着女儿好奇的眼神,皇上不想多说,朝中有多少人想攀上她这根高枝,断不能仅看一副皮囊。
“丞相的儿子肖如风跟你走得近,你觉得他怎么样?”皇上试探着问。
“他呀,无趣得很。在我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是两副面孔,我最讨厌了。”瑶华公主也不想多说肖如风,便转了话头:“父皇,明日我想去看看我的府邸。”
“才说舍不得出宫,这就等不急了?好,明日让王将军亲自护送你。”
“还不是您不同意我留在宫里?”瑶华公主不好意思地朝皇上挤了挤眼睛,又正经地说道:“王将军还是留在您身边吧,您的安危才是最最要紧的。明天随便带几个护卫跟着我就可以了。”
又闲话了一会家常,瑶华公主告退,临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薛平平一眼。
皇上喝了一盏茶,继续批折子,一直也没有让薛平平退下的意思,他只得继续安静地磨墨。
“你叫薛平平是吗?”皇上一边看着折子,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薛平平立即放下手中的墨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正是。”
“家里是干什么的?”
“在下的父亲是礼部侍郎薛富贵,祖爷爷曾封建安候。”
皇上点点头,没再说话。建安侯薛富贵,礼部侍郎,这人倒是天天能见到,每日在朝上,跟着别人人云亦云,没什么存在感,想不到竟是他的儿子,不知道这个薛平平除了伺候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本事?
半个时辰过去,御案上的奏折已经少了一半,皇上感到眼睛有些酸涨,他放下手中的笔,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薛平平立刻见机行事,“皇上,让在下帮你按按吧。”
皇上放下手,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薛平平再次净手,将手搓热,站在皇上身后,从他的印堂穴往太阳穴方向推揉、按压,反复几遍之后,又从印堂至头顶百会穴,而后推至风池,沿着耳后高骨,至整个头部,时而轻柔,时而加压,在他的双手下,皇上感觉脑袋渐渐没有了沉闷疲惫感,只觉得舒服。
也真是奇怪,平日里太医也有给他推拿,他只感到皮疼肉痛,不肯再按。
后宫里的妃嫔也有给他按摩的,可是力道太轻,又按不到点上,总感觉在挠痒痒,解乏就变成了撩拨,最后一番欢爱,没能放松,反而更累。
身边服侍的公公也常常替他拿捏,却也总是隔靴搔痒,并没有这样舒服的感觉。
皇上闭着眼睛,脑袋随着薛平平的动作,轻轻摇晃。
刘公公又进来禀到:“皇上,户部尚书孙思议和工部尚书赵常安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