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汀将头抵在喻轻轻的肩上,呜咽声缓了好久才停下来。这期间,喻轻轻一动未动,实在是怕火上加油,让楚之汀更加崩溃。
看样子,楚之汀应该是知道了陆宴心有所属,所以崩溃。
楚之汀情绪冷静下来,她退后一步,与喻轻轻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她低头道歉,避着喻轻轻的目光快步下楼。
再怎么说,她和喻轻轻也是隐形的情敌,没有什么可深入发展友情的必要。
楚之汀离开,刚刚一直保持安静的粤粤,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语态懵懂:“妈咪,她是谁啊?”
闻言,喻轻轻再度牵上粤粤的手,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件事上,解释得很随意:“一个同事。”
“哦。”
三个人上楼,对刚刚见到的事情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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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楼出国,诗御公司真的就由喻轻轻坐镇。
因为身份特殊,她只是每天装扮好,负责在傅锦楼的总裁办公室内处理文件。开会的事由游宋负责,会后会有秘书往总裁办递送文字版纲要。
游宋这个人,喻轻轻很早之前就认识。他是傅锦楼所有的手下和员工里,喻轻轻接触最多,关系相对最熟悉的那个。和他一起工作,喻轻轻倒也没觉得生疏,反而配合得很流畅。
“游宋,”喻轻轻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你说,诗御和时御哪个好听?”
这个问题问得毫无缘由,让正在准备会议资料的游宋有些愣。想到三年前傅锦楼的安排,深谙其心事的游宋下意识躲避重点:“少爷说诗御更好听。”
他没有正面回答喻轻轻的问题。
喻轻轻也没什么反应,继续看着文件:“可我觉得诗御这名字,听着像失去。时就不一样了,像拾起来。”
可不就是么,游宋心里这样想。人人都能想到的问题,唯独傅锦楼当大众是傻子,死不承认。
当时傅锦楼将公司改名为诗御,不就是在影射自己失去喻轻轻么。
这深意,凡事知道傅锦楼和喻轻轻有过一段的,无人不知。
但现在喻轻轻问了,游宋也不能不回应。他嗯了一声,含糊其辞:“诗御更好读一些,不拗口。”
不只是真的信了,还是没有再问的兴致,喻轻轻安静了下来,没再出声。
中午,游宋下楼吃饭,喻轻轻一个人在办公室。
一个人的时候,心底积压的好奇心和坏心思就会放肆,喻轻轻简单考虑过后,挨个拉开傅锦楼办公室的抽屉。
业内龙头企业的总裁办公室内,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商业机密呢?
现在局势已经变了,顾鄢珵对傅锦楼的杀心大大减少,甚至没有。尽管她和顾鄢珵关系亲密,但这世道人心难测,她无法保证以后顾鄢珵和傅锦楼的关系会不会回暖,甚至成为近交。所以,她要把能操纵局势的大权握在自己手里。
虽然不是把傅锦楼的东西转到自己名下,但她可以毁掉傅锦楼的东西,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儿。
等到那时,一碗堕胎药和一枪子弹的仇,就既往不咎。
拉开抽屉,入眼的是一摞白纸。简单翻了翻,里面并没有字。换下一个继续翻,才发现一个很小的钥匙。
喻轻轻抬头,目光在室内逡巡。果然,在办公室的里角,她看到一个黑色的柜子。走过去,喻轻轻蹲下,手指勾住柜子的挂钩,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
下一秒,本就十分紧张的喻轻轻倒吸一口凉气。柜子里面,是一个上了锁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