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妧西突然转亮的眼神,让余楠之没忍心继续说。她把话就停在这里,留了很重要的一半。
现在订婚,以后再解除。
霍妧西不知道其中奥妙,一听到尽快订婚,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饱满许多。她笑了,眼底的颓丧也慢慢消失。
转过脸,她下意识地小声低喃:“看来我这次自杀,还是有收获的。”
余楠之没听清,但见女儿高兴,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扫兴话。
天色渐渐晕黑,余楠之下楼去买晚餐,霍妧西躺在病房上休息。刚走几分钟,霍妧西就听到门锁被拧开,脚步声越来越近。
以为是余楠之返回来,她轻声问:“忘带东西了?”
没有回答的声音。
气氛有点怪,霍妧西懒懒掀开眼皮。
进门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床边,黑色订制西装,与他以往独有的黑色运动装风格大相径庭。
霍妧西有些愣神,便听到顾鄢珵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公司直接来的。”
她没问,他便知道她在看什么。
霍妧西慑回悠远的心神,她瞥过脸,继续闭眼假寐,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顾鄢珵也不恼,双臂环在胸前,嘴角挂着似少年痞气的笑:“生我的气了?”
霍妧西的唇角抖了下,双手暗自用力,捏紧了身上的棉被。
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你知道,现在媒体怎么写你这次胡闹么?”顾鄢珵的语气一直染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霍妧西知道,他这个人习惯了不正经,所以不会让人轻易知道他心中真正所想。
“我就快要和阿锦订婚了。”
倏地,霍妧西冒出这么一句。
顾鄢珵显然没想到事情有如此转折,他的笑脸微微淡下,却也不显冷厉:“订婚能让你愿意自杀?”
喝了大半瓶洗发水,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不管我为什么自杀,反正我马上就要和他订婚了。”霍妧西的声音很轻,却能听出来她的高兴:“所以以后,你我真的不必来往了。”
断绝来往。
顾鄢珵弯起薄唇,上挑的眼型潋滟出浓郁不明的**,他抬起手,捏住了霍妧西瘦削的肩头。
“嘶……”
霍妧西被他捏痛。
顾鄢珵的眸光渐渐冷清,他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反而力道愈发没有分寸。
“你到底在干嘛?”霍妧西奋力一推,用力过猛让她大脑一阵眩晕,同时,声音很是迷惑:“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哼。”顾鄢珵冷嗤。
起身站在病床前,他提了一把霍妧西的肩膀,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的表情明明带着笑,却给人一种他在生气的感觉,就是在这两种极致别扭的情绪下,传来他冷嘲般的声音:“霍妧西,敢不敢玩儿票大的?”
她不乖了,他便不能再给多余的耐心。
游戏会趁早结束。
她,就要发挥尽棋子的作用,与他以慰藉,让他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