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震惊吗?”喻轻轻问。
“为什么震惊?”顾鄢珵笑得若无其事,还冲喻轻轻挑眉,道:“我现在名下财产数不可数,是谁的儿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他对顾燕途并没有太深厚的父子之情,因为顾燕途对他也是薄情,只想把他训练成听话的复仇工具。
要说震惊和伤心,这都是他小时候才计较的问题。现在即将而立之年,他活得现实多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喻轻轻问:“你会为了亲生父亲的遭遇而对顾燕途报复吗?”
顾燕途是个疯子,喻轻轻对他毫无好感。
顾鄢珵闻言想了想,摇头没有打算:“等我查到我母亲的去向,再决定怎么对顾燕途。”
若让他知道顾燕途伤害了他的母亲,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他从小血缘意识淡薄,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
“嗯。到时候,没准还能弄清你为什么会是傅向阁的孩子。”
喻轻轻知道,成诗是傅向阁一生挚爱,死后所思念之人。以那份真挚的感情,他不会做出背叛成诗的事,何况是和别的女人有子。
顾鄢珵沉默了。
傅向阁的儿子,他不想成为。
傅锦楼的弟弟,他更是避之不及。
但事实,却是如此现实难以想象。
“现在我们就是各司其职。”
喻轻轻不知何时已走到顾鄢珵身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意思明显。
“你表面上为顾燕途惩治傅家公司,实则分身去调查当年真相。”喻轻轻指了指自己,“而我,我就一心去对付傅锦楼,让他把我吃过的苦都尝一遍。”
说来说去,她的重点还是在傅锦楼身上。
顾鄢珵看破不说破,心里稍微有些动容。
当年他对傅锦楼做过的事,以及现在喻轻轻不知晓的关于傅锦楼的事,顾鄢珵都在犹豫,要不要坦然告诉她。
但又一想,喻轻轻心里郁结多年,不把怨气发泄出来,她真的能释怀么?
最终,顾鄢珵下定决心,他静观其变,替喻轻轻把握尺度好了。
……
很快,顾鄢珵就忙了起来。
喻轻轻要拍戏,他们两个人谁都不在顾家别墅。
剧组拍戏——
楚之汀的膝盖显现了淤青,走路姿势也有些别扭。
但机器一开机,她就迅速恢复了正常状态,和摔倒前无异。
喻轻轻的精神状态也很好,一上午的校园戏完成得很顺利,导演喊卡的次数很少。
中午休息,演员们吃饭。
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喻轻轻和陆宴关系好,喻轻轻也就没再避讳,和他一起吃着剧组盒饭。
席间聊天,喻轻轻随口提到了八卦方向。
“你现在交女朋友了吗?”
陆宴在吃饭,自然低垂着眼眸,声音很淡:“我现在单身,也没有谈恋爱的时间。”
不是他在搪塞,没时间倒是真的。
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成天围着各种拍摄设备转,只想把电影拍好,效果作好。
时间都是挤出来用,哪里还有陪女朋友的空闲。
但喻轻轻并不认同他这套说辞,质疑语气很是明显:“这都是骗人的吧?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谁信啊?”
她以前也忙,但谈恋爱的时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