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喻轻轻第一件大事,就是给粤粤找合适的幼儿园。参考之前的学校,她最终给粤粤选了一个国际幼儿园,双语教学,**性极强。
棠初不想回国,所以留在了巴黎。而顾鄢珵最近行踪不定,喻轻轻也是很难见到。
一大早将粤粤送去学校,喻轻轻上了车,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话筒中就传来那道熟稔温润的嗓音:“你好,哪位?”
客套的用词,一看就不知道她是谁。
也对。
喻轻轻想想,当初她离开沛城出国时,将手机卡换了新的,断了和朋友们的联系。
她没忍住笑了笑,语气诙谐道:“陆老师,我是您的学生,喻某轻啊。”
“……”
电话对面陷入一阵沉默。
喻轻轻也没出声,她在等他的回应。
大概三秒,陆宴呵了一声,带着浓郁的怨念:“您终于联系我了?前两天听到你回国的消息,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喻轻轻一阵愧疚袭上心头,她手指划着方向盘上的纹路,语调急转伏低做小风格:“哎呀,你别这么说。我这不是给我儿子找幼儿园了么,联系你就稍晚了两天。陆老师见谅啊。”
她说得倒是实话。
不把粤粤上学这事安排好,她确实没办法去顾自己的私事。
听她提到儿子,陆宴所有的心理准备都如同虚设,瞬间分崩离析得彻底。他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干涩得疼痛,嗓音晦暗:“你,结婚了?”
三年未见,她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喻轻轻闻言否认开口:“我是单亲妈妈。”
她没结婚,也没打算再和谁结婚。
得到一个有些意外的答案,陆宴心中竟罪恶的感到愉悦,放下手中的演员资料,他刚刚低压的情绪得到舒缓出口,语气都轻松许多。
“现在有时间么?当初咱俩合作那部电影,最近正赶上两周年返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电影院看看成品。”
喻轻轻微怔,想到自己还从未看到成型之后的《十二月》,语气难掩惊喜:“几点的场啊?我有时间。”
粤粤五点放学,在这之前,她都有空。
陆宴看了一眼腕上钻表,淡声道:“最近的一次在十点,可以么?”
“可以。”喻轻轻痛快答应,脚下踩动油门,下意识问:“你现在在哪儿?我开着车,可以顺路去接你。”
本想拒绝的男人突然心思一动,改变了自己原本想主动的打算,坦然接受喻轻轻的好意。
“我在南山摄影棚,你到大门外等我就行。”
喻轻轻现在正处于舆论中心,所以出入剧组,要多加谨慎,以免被人看图编故事。
电话挂断,喻轻轻开启导航,直奔陆宴口中的摄影城。
中午十二点,电影结束。
影院内的大灯亮起,喻轻轻习惯性的迅速站起身。将手中的可乐递给陆宴,她侧着身在穿大衣外套。
同时,眼尾扫过斜后方的一抹黑色身影,让喻轻轻棕色瞳仁一缩。
呼吸都顿了一下。
眨眨眼想再次确认,却发现自己赤/裸的直视目光已被对面男人发现。两道视线交汇,喻轻轻率先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