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初反水,或者她一开始就是假的,这是喻轻轻没有想到的。
此时,她面前一共站着五个人。棠初、院长、五楼的监管和两个高大男护工。
喻轻轻知道不能硬碰硬,她左右环顾着,目光故作懵懂疑惑道:“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以她的语气,好像是第一天才来到这所精神病院。随即,她抱着头蹲在地上,疯迹横生地开始乱喊乱叫,语气很凶:“我要回家,这太黑了,我害怕……”
在这待了几天,喻轻轻每天都与各种各样的精神病人接触,加上自己专业演员的演技加持,她演起疯子来手到拈来。
从眼神到肢体动作,喻轻轻此时就像一个间接性发疯的女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彻底失控。
院长细长略显阴戾的眸子死死盯着蹲在地上的女人,目光瞥过来,问棠初:“你确定她来七楼另有所图?”
无论怎么看,眼前这女人都不像是正常人。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和院里每天发疯胡闹的病人没什么两样。这样的人,会有想要打探院里秘密的心思?
被问到话,棠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对上院长阴冷如蛇蝎般的眼神,她点头:“她白天还和我说,她发现院里的病人会少。”
话音一落,院长阴鸷的目光猛地一缩,深色瞳仁的光圈微微聚拢,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决定涌上心头。
她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男护工上前,吩咐道:“把她关到实验室,我明晚过去。”似是不放心,院长又嘱咐:“在不造成她身体器官受损的情况下,让她没力气再出去乱跑。”
“明白。”
喻轻轻的戏一直没有停,她双臂被男人架起,九十几斤的体重在他们手下就像是玩具,操控得十分轻易。
被人强行拉走,喻轻轻在喊叫的同时,余光一直在棠初身上打量。后者发觉她的审视眼神,顿时就侧过头,避了过去。
“你这件事办得很好,没有给她乱来的机会。”院长拍了拍棠初的肩膀,笑容阴郁而幽深:“从现在开始,我提升你做五楼监察,再遇上这种情况,就把人送到我这儿,我处理。”
棠初笑了起来,一副惊喜的表情,语态激动:“谢谢院长,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
院长扯了扯嘴角,双手插进大褂口袋,转身去了院长专用电梯。
院长一走,棠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转身进入漆黑的楼道,身影很快不见。
另一边,走走绕绕,终于到了院长口中的实验室。
喻轻轻被关进笼子,地上只有一件染了脏污的毛毯。
“就关进去,不打?”一个偏瘦的男护工问。
一瞬间,喻轻轻悬起的心促使她惊恐目光望了过去。
胖护工没注意到喻轻轻的表情,侧着身和瘦护工说:“院长说了,不让伤到器官。关在里面锁上笼子,她一个女人又跑不了。”
见瘦护工神色担忧,胖护工语气不耐:“不用想了。若是真打坏了哪里,院长怪罪的可就是你我了。走吧走吧。”
两个人相携离开,笼子里的喻轻轻浑身一片胆颤。实验室的灯关了,她现在唯一有感知的,就是这屋子里有很浓的药水味。用力闻一闻,喻轻轻的鼻尖猛地一皱,有腐烂的味道。
什么东西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