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房间的关门声响起。
喻轻轻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她双腿发软,想怒起反抗,却被他禁锢着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用婉转低柔的语气商量:“我们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不会让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的……对吧……”
她身上只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虽然不露**部位,但她此时的动作确实不雅。她正被男人抵在门上,甚至是在公共场所。
喻轻轻奋力踮起脚,一米七的身高艰难去够碰身后男人的下巴,讨好意味十足地亲了亲。落脚,唇齿咬噬着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声音软甜:“我们进去,好么?”
喻轻轻用尽方法,只为让傅锦楼先陆宴一步,和她一起进门。
傅锦楼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眉眼,平静的目光看着女人一下一下的啄吻。下一秒,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弓起右腿顶在她腿边的门框上,不说自己的想法。
此时,属于男人稳重的脚步声响起,甚至是越来越清晰。
喻轻轻讨好的动作全部停下,僵直的脊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潮湿黏连的感觉让她不适。
走廊顶端的壁灯将光打下,地面上的陌生影子终于出现。喻轻轻彻底乱了阵脚,双手拼命用力推搡傅锦楼,妄图进去。
可后者纹丝未动。
就在那影子彻底出现于眼前之前,傅锦楼手臂用力,搂着她的腰,动作不慌不忙地将她抱进房间。
嘭的一声关门声,喻轻轻眼前大亮,身体如劫后余生般从傅锦楼怀中滑下,倒坐在黑色地毯上。
眼角的湿润早已掩饰不住,想到自己白天痛苦的就医经历,喻轻轻哽咽转为抽泣,侧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而门外,也没有响起陆宴的敲门声。那个人,估计只是过路。
女人坐在地上,扭着头,哭声可怜。傅锦楼就觉得自己所有的怒意都消失,理智清明,只剩下手足无措。
那高大的男人,此时就僵硬地站在门口,不知如何去哄眼前的女人。
“轻轻。”他喊她名字,声音低喃。
单手拄着全身重量的喻轻轻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眼泪,红着眼转过脸,语气带着幽怨:“你一定觉得自己很厉害吧?只要你出现,我就溃不成军,受你支配。”
闻言,只觉无从下手的傅锦楼蹲下身,单膝跪地,手抚上她因哽咽微微抖动的肩膀。看着他因隐忍情绪而发红的眼尾,喻轻轻无比清晰地听到他说:“我不厉害,一败涂地。”
她就感觉,傅锦楼在她面前,褪下了所以值得骄傲睥睨的光环。在这段感情里,抛下所谓地位和权势,他和自己,地位是同等的。
喻轻轻直起身,双手搭上男人的宽肩,动作缓缓地蹭进他怀中。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僵。像他以往每次对待她那样,她虔诚地吻上他的脖颈,在他皮肤之上撒野。
喻轻轻终于明白,她错了。她不该强势地逼迫傅锦楼分手,她应该转换方法,促使他主动发起,让他做这段感情的主导者。似乎,那样更容易结束。
“傅锦楼。”她将唇移到他耳后,故意吹着热气,小声喃喃:“你和你前女友怎么分的手啊?”
三句不离本行,傅锦楼屏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复燃,他反手将喻轻轻推在墙上,薄唇覆上,低沉的嗓音在激烈的吻仄声溢出:“没谈过前女友,更没分过手。”
声音掷地有声,喻轻轻被他吞掉许多呼吸。和刚刚心理窒息不同,现在是生理上的。
拍打着傅锦楼的肩膀,喻轻轻蹙着眉,暗示他自己的不舒服。薄唇移开位置,傅锦楼继续吻着她修长细嫩的美人颈,动作力度毫不收敛,似乎要将她拆卸吞咽入腹。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