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受霍燃待见,但那时候年纪小,霍燃并没有如此明显的孤立她。
次数很少,但她也是来过傅锦楼家几次。
霍妧西淡淡吐出一口气,放平呼吸,调整心态。说实话,贸然上楼打扰,霍妧西心底是有害怕的。再加上傅锦楼最近过于偏袒喻轻轻,她摸不准他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太冷漠。
敲门,先做试探。
没有回应。
霍妧西狐疑地附耳贴到门板,什么也听不到。
弓起手指,她再次敲门。
依然没有回应。
素白的手掌握上门把手,霍妧西心怀期待地轻轻拧动。
啪嗒一声,门开了。
霍妧西抿着唇,嘴角一双浅淡的梨涡若隐若现,她在笑,眉眼间尽是得意。
卧室面积很大,霍妧西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不发出一点声响。床边的落地窗没有拉窗帘,但因为今天天气阴沉,未见一丝饶人刺眼的阳光。
一米八六的男人俯卧在床上,身上穿着已显凌乱褶皱的正装。
霍妧西眯眼细看,棕色的瞳仁紧缩。
傅锦楼身上的白色衬衫渗着血色,双臂紧紧扒着床头木具,姿势僵硬又扭曲。
“傅……傅哥哥?”
霍妧西心头盈上恐惧,声音泛着颤意。
平时甜美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中显得格外突兀,但床上的男人始终没有回应。
他不说话,也不动。
霍妧西害怕,快步上前,想去探他的鼻息。
手掌刚抚上傅锦楼的臂膀,霍妧西就被他冰凉的体温震慑住。这……这还是活人的温度么?
手按着男人的肩膀,霍妧西费力地将他身体微微翻转,让他从闷头的姿势变为顺畅呼吸姿势。无法控制颤抖的手指探到傅锦楼的人中位置,躬着腰的霍妧西瞬间腿软,清脆一声倒在地上。
没有呼吸,傅锦楼没有呼吸了。
浑身的颤栗在叫嚣,霍妧西的目光停留在地上的荒废注射器上。
一瞬间,她的大脑充斥着一个血淋淋的大字:毒!
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霍妧西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下意识给霍燃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或许是霍燃不愿理她,或许是霍燃真的在忙。
但霍妧西的认知偏向前者。
就在她要挂断另找出路时,手机话筒传来霍燃不耐的声音:“你很闲么?”
“……”
霍妧西咽下一口唾沫。
但眼前横着一条已经泛凉的身体,情势早已不容计较他俩的私人恩怨。霍妧西声音泛着难以隐忍的哭腔:“哥,出事了……傅哥哥没有呼吸了,他床边有注射器,背上都是血,他……”
“快!快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霍燃直接厉声打断,同时,手臂压着身前的办公桌,长腿高高一跨,快步冲出办公室。
“不要叫救护车,太慢了。”霍燃小跑着,呼吸急促,却依旧不影响他警告威胁:“让家里司机送去医院,耽误了送他去医院,我回头弄死你!”
电话挂断,各司其职。
……
进车库取车,霍燃火速联系秦峥:“老秦,快去中心医院。傅二哥没有呼吸了,估计是他那个病又复发了。”顿了顿,他皱着眉头,神态有些凝重,补充道:“但还有一种可能。他太疼了,注射了毒/品。”
这种东西,傅锦楼很容易接触到。而根据霍妧西口述,并不排除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