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悠有点无言，他不说她都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件蠢事。
“你在对目标下手的时候，都不先调查一下吗？”
算了，她还是提醒他一下吧。
杜京毅眨眨眼，极快地反应了过来，可心中却不想去相信。
“你不会说，这并不是借口吧？”
不，这个借口本身就是借口，但在程家和丁家之外，它就不是借口了，不过，艾悠并不打算告诉他事实真相。
她点点头，“我就住在程飞家。”
她转身离开，最后看他的一眼中多出了几分怜爱，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蠢。
“下次记得先做一番调查。”
杜京毅：“！”
他想自闭了，他的心中非常懊恼，如果知道她就住在兰依家对面，他绝对不会对她下手。
天呐，她就住在兰依家对面，那兰依岂不是早就认识她以及她这几只宠物了？
幸好，她是一块铁板，他没踢动，不然就糟了，他在兰依心里的印象绝对下滑。
这一刻，杜京毅有些埋怨艾悠，她怎么就不早说……好吧，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犯蠢了。
他冲身后的一名保镖看去，吩咐道：“以后记得提醒我这次教训。”
“是，杜少。”
·
离开鸿开集团，艾悠直接就回去了程飞家，然后让蓝鱼艾遥把它在鸿开看到的投影出来。
一一看下来，她发现，鸿开表面上很正常，看起来就像是一家很普通的公司，只不过是卖的货特殊了一些。
沉思片刻，她拿出手机给顾思哲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当初想搭上鸿开时的更具体的事，比如他的目标叫什么名字，在鸿开中是什么身份等等。
当初没问他，是因为她对鸿开还没上心，就是有点感兴趣。
顾思哲：“啊，我的最终目标是搭上鸿开，但当初计划要接触的人不是鸿开的，而是一个中间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人鸿开可出名了，交易对象都是附近的各个大小基地，我这就是一个百来人的小组织，人怎么可能理我？”
艾悠不明白他这个思路，“他是卖家，你是买家，你就是想买货而已，想那么复杂做什么？”
顾思哲摸了摸鼻头，“前段时间上政治课，我也想明白了。之前就是一种思维惯性，毕竟是那个身份和环境。”
“想明白了就好。”
艾悠问道：“那个中间人是谁？”
顾思哲：“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别人都叫她露姐，我也不是直接和她联系，那时候通讯还没恢复，她人也来不了，我们是通过她的线人联系的。”
艾悠再问：“这个露姐是L市基地的人吗？”
“是。我听说，她是经营酒吧的。”顿了下，顾思哲歉意地说道：“抱歉啊，艾姐，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通讯恢复后，我们也是通过线人对话，没有直接对话过。”
艾悠理解，“不用道歉，你说的这些已经帮到我了。”
经营酒吧，那肯定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人际圈这么大，八成的可能会做贩卖情报的信息屋。
唐糖，就是这么出现的吧？
挂掉电话，艾悠琢磨起露姐这个人，如果她猜得没错，那看来她已经引起了这个露姐的注意，倒是可以去会一会。
不过，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