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与洞渊离开了娘亲的墓地,洞渊施展法术,不多时,二人飞到斧头山中一处平坦的山坳处。眼前是几间草堂,依山而建,四周环绕着一条清碧亮丽的浣花溪,那潺潺的流水把草堂四周洇润的花草葱郁而林木茂盛,弥散出雅逸的氛围和盎然的生机。
怀玉急迫的想要冲进草堂,洞渊眸光一紧,一把拉住了她的身形。
怀玉不解的望向洞渊,洞渊一挥手,一道金光射出,草堂四周立刻显现一层绿色结界,金光打在结界上,轻松的撕开了一个门型的口子。
怀玉立刻明白了洞渊担心结界的反弹力伤到自己,笑道:“没事的,这个结界乃是义父为了保护草堂珍藏的美酒而设,对我无效的。我小时候经常偷他的酒喝。”
怀玉说着快步冲入了中间最大的草堂。
草堂内,一张长约三尺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副笔砚和墨迹未干的几句诗句,砚台旁边的酒杯里还留着一些残酒,一抹秋阳通过窗户投射在酒杯上,氤氲出缕缕酒香。
怀玉草草的掠过纸上诗句,眼中喜色更浓,“果然是义父的笔迹。义父——”
怀玉房前屋后的唤了起来,将几间草堂全都找寻一遍,也没见个人影。
她微微皱起眉头,“去哪了呢?”
洞渊道:“会不会暂时离开斧头山?”
怀玉的余光扫在了草堂墙壁上的一角,眸光微动,“我知道他在哪了!”说完,她便跑了出去,洞渊紧追着怀玉而去。
怀玉一路疾奔,来到距离草堂几十里外的一处深潭前,停住了脚步。她瞭望一圈四周,很快锁定了远处一位穿着蓑衣斗笠的灰衣人,正静坐在谭边垂钓。
她刚要张口,突然止住了声音,眸光闪过一丝狡黠,手指快速在空中挥舞继数下,一道灵符甩入深潭中,顿时化作一条五尺多长的大鱼,摇头摆尾,活灵活现,“嗖——”的一声钻入水面下,不见了踪影。她随即拉着洞渊躲在身后一根大树后。
洞渊疑道:“怀玉,你——”
“嘘——”怀玉伸出手指点住洞渊的唇,眼含几分紧张的偷望灰衣人的方向。
洞渊眸光闪过一丝异色,突然握住怀玉放在她唇上的手,将她顺势往身边一带,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怀玉可以听见洞渊急促的呼吸声,她足足呆了七八秒钟,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挣扎想要分开一些。洞渊的手随之搂上了怀玉纤细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不要动,会被发现。”
这时,灰衣人手中的鱼线一阵抖动,似乎有大鱼上钩了,他猛地一提,刚才那条五尺多长的大鱼被提了起来,带起一串晶莹的水花,“啪!”大鱼被甩入灰衣人手旁的鱼篓中。
与此同时,怀玉红而润泽的唇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俏皮、可爱得像春天新抽芽的嫩叶一样令人流连,这个笑容正好撞进了洞渊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惹得他一阵心动。
怀玉感到有一股热气呵的自己耳朵痒痒,不自觉地伸手想要挠一下,手竟被洞渊抓住扣在脑后,怀玉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双唇下一刻已经给用力堵住,温软灵活的舌尖长躯直入,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圈在怀玉腰间的一只手逐渐收紧,她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身子便软了下来,慢慢回应起来。
良久,洞渊方才结束了这一个漫长而且缠绵的吻。
怀玉的气息有些不稳,脸色尽染红晕。
她想起正在垂钓的灰衣人,推开洞渊,扭头一看,心中一惊,灰衣人竟不见了。
怀玉从树后走了出来,四处搜寻,都不见灰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