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微微皱眉,“咱们不是说好,等怀玉的伤痛轻缓以后,再谈婚事吗?若是咱们的婚事刺激到她,怎么办?”
罗响频频点头,“我知道,我明白,我就是顺口一说。”
陈华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
二人在树下温存一会儿,便携手离开了。
一抹身影自大树后侧闪出,正是一身洁白素衣的秦怀玉。她的脸色多了几分憔悴,整个人看上去也消瘦了很多。
怀玉并非故意偷听,只是今日在制作桂花糕时,想到洞渊曾经说过,在桂花糕里加入几片薄荷叶子,口感会更加清爽。她想起院子里有一棵老薄荷树,这才来此采摘薄荷叶,不想无意间撞到了来此幽会的罗响二人。
怀玉凝望着二人的背影,想着他们适才的谈话内容,纤弄的睫毛如羽般微颤着,水色的眸子淡淡,闪过一丝波澜。
...
翌日清晨。
罗响打着呵欠,懒懒的来到前厅饮茶。
厅内的景象,让他一怔。
银乙正与桂园的总管葛伯,还有几个侍女,抱着一个个黑色坛子,小心翼翼的码在厅内地上。
这些黑坛子上均贴着一张紫色灵符,罗响看着坛子面熟,一时没想起是什么。
陈华此时也步入厅内,好奇的问道:“银乙,这些是什么呀?”
银乙娇美一笑道:“主人吩咐,把她亲手酿制的玉桂香全部启出,婚礼时宴请宾客用。”
“什么?什么?”罗响听得一头雾水,“谁的婚礼?你说的我糊涂了。”
银乙笑道:“当然是罗少爷和陈女仙的啦!”
“谁说我们要办婚礼阿?”罗响和陈华异口同声道。
“我说的。”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
怀玉依旧一身白衣,从众人背后显现。
罗响更加迷惑,“怀玉,你这是?”
陈华迎了过去,“怀玉,我们不急,先不办婚礼。”
怀玉绝美的容颜上,看不出半点情绪,眼底却是无比清澈,她回握着陈华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阿华,我想喝喜酒了。”
陈华身子一震。
罗响张嘴正要说什么,陈华一把止住他的话头,望着怀玉的目光,斩钉截铁道:“好,我请你来喝我和阿响的喜酒。”
怀玉眸子染了一抹温色,用力握了握陈华的手,随后转身离开了厅堂。
“怀玉,怀玉——”罗响在身后急急的唤着,“这什么情况啊?”
陈华望着怀玉的背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
罗响的祖父罗四海、姑父秦宝墨、还有陈华的师傅风无霜齐聚商量一下婚事,婚礼日子就定在了这个月十八日。
罗响和陈华诚心表示想简单低调的就把婚礼办了,并不想大肆宴请、广为传扬,只是家里人和极为要好的朋友见证便可。
长辈们都明白二人是在顾虑怀玉的情绪,纷纷表示同意。
接下来几日,众人便开始为罗响和陈华的婚礼忙碌起来。
转眼间,到了这个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