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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的灵识似被冷冻般无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阵暖意自手指传来，很快感染到周身灵脉。
“呃~”随着一声低吟，怀玉缓缓睁开双目。
“醒了！她醒了！”
罗响、玄桐、陈华三颗脑袋挤了过来。
“师傅，你怎么样？”
“小怀玉，你这次寒水症犯的太严重了，昏迷了七天七夜啊！”
“怀玉，你身上还有哪里疼？”
面对众人的问询，怀玉呆愣了刹那。
“你们不要催着她，让她缓一缓。”秦通在众人身后说道。
罗响等人这才停了聒噪。
怀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那日落入玄星泉眼，是谁救的我？”
玄桐满目心疼之色，“师傅，是我救你的出来的。”
罗响附和道：“那日我和阿华赶到玄星泉眼时，你刚被玄桐救起，当时你的脸色惨白的骇人，我一看就知道你寒水症犯了？急忙带你回这符仙阁。你也知道，这寒水症专伤灵识，无药可治，只能等被伤的灵识自行恢复。”
陈华脸色浮上一抹愤慨，“怀玉，我听参加宴会的仙人们说，紫微帝君为了护着妙音，将你打下玄星泉眼，这是真的吗？”
怀玉垂下眼帘，静默未语。
罗响双拳攥紧，“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了！洞渊！啊不对，紫微帝君实在太欺负人了！什么天地亚主，万象之宗，我呸——”
玄桐欲言欲止道：“师傅，紫微叔父他——”
罗响在一旁“噌”的怼了玄桐的胳膊下，“即使是你叔父，你也不许替他说好话！”。
玄桐改口道：“师傅，你醒过来就好，我净晨宫有一处灵泉，乃是取自太阳之髓液，你在里面浸泡身子，很有益处。你随我去净晨宫住几日吧？”
怀玉没有回应。
众人又七嘴八舌追问怀玉，她均是沉默以对。
秦通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跟玉丫头单独呆会。”
玄桐等人只好先退出房间。
秦通来到床榻前，双目慈祥安和，“玉丫头，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怀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声音极为低哑，“老祖宗，他不是洞渊，洞渊真的消失了。”
秦通沉默了片刻，低叹一声，“你与洞渊的过往，就当做一场梦吧。”
“老祖宗......”怀玉的声音颤抖哽咽，泪水滴落在手背之上。
秦通站起身，踱步到屏风前，负手沉声道：“玉丫头，你应该知道，我是仙胎所化，并非凡人飞升。你就不好奇，为何我在凡间留下秦家一脉真传？”
怀玉抬眸不解的望着这位老祖宗。
“我唯一的妻子，也就是秦家第一代主母，你的太祖奶奶，她并非仙人，更不修仙，只是一名毫无法力的凡人。”
怀玉一惊，秦家宗堂里供奉历代祖先的牌位，她自是见过第一代太祖奶奶的灵牌，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太祖奶奶竟是凡人！
秦通眼中显露温柔之色，似乎回忆着最美好的事情。
“在我眼里，她是这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人，我能娶她为妻，并与她生育子嗣，是我生命长河中最幸福的事情。我多么希望能与她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可是，你太祖奶奶不羡仙人，更不愿修仙，她更喜欢过凡人的生活。她百岁寿终时，留给我的遗愿就是，不让我阻止她再入轮回，并不准我去她的转世找她。”
怀玉惊讶道：“老祖宗，那你答应她了？”
秦通的眸子透出一抹复杂之色，“是的，我亲手将她的魂魄送入北阴地府轮回，而后从未在任何一世找寻过她。”
怀玉心中无比震惊，这位半神修为的老祖宗，竟然从未再在轮回中找寻过最心爱的妻子。
怀玉颤抖的声音问道：“老祖宗，你不想她吗？你不后悔吗？”
秦通眸色坚定，“因为爱她，所以尊重她的选择，因为爱过，所以不曾后悔。”
“玉丫头，你和洞渊也是一样。洞渊选择将元神归还紫微帝君，即使代价是他会消失在三界，这的确很让你难以接受，可这是洞渊的选择。”
怀玉身子僵住，秦通的话不停回荡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