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还真的被叫来了,这是一头健壮的公驴子。它很听小牛的话,直接就向多嘴的俩婆子踹了过去,俩婆子脆弱的老骨头“卡嚓”一声,直接就断了一根肋骨。她们挣扎着打算拿起身边的扫把打驴子,结果一直趴在狗洞的看戏的那条黑狗没了笑容,吡着牙冲上来直接上口咬她们的手臂。婆子终于被俩动物治成了一摊泥,小胖牛没有动手,全程中它都是坐在小太师椅上,在边上兴致勃勃地欣赏着。
婆子与驴、狗的闹剧柳心睡醒了才知道,对这些小事,她也懒得深究,被动物伤了嘛!直接叫小胖牛给她俩张银票就得了,一个人五百两。婆子及婆子的家人得到了这么多银子,感恩戴德的回去了。
其中,那高个婆子哪舍得花这钱,回去找了草药郎中看了,用了药,倒也好了七七八八。这银票她是要留着给宝贝儿子娶媳妇生孙子用的。家里那仨赔钱货一分也别想得。她的丈夫又是个怂包,老婆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她的儿子金宝却早盯上这钱了。金宝垂涎倚翠楼的花魁,整日地偷鸡摸狗那俩铜钱只够进倚翠楼喝杯马尿般的劣质酒。他偶然一次撞见花魁瞬间魄荡魂飞,害相思都一年多了,如今见着了这么多银钱,心早痒得不得了。苦思几日,心生一计,跟老娘说一个在衙门里做事的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小富之家的独女,所以他得要点钱把自己倒饬下。
高婆子这一听可开心了,就把银票都给了他。这混儿子金宝喜笑颜开地拿去银票去兑了。
谁知,钱庄的掌柜刚接过银票,就招招手让俩伙计把金宝按地上了,直接拉到后院暴打。金宝大呼不平,他正经拿银票来兑,钱庄凭什么不给兑,还要打他?掌柜冷笑地说打的就是你,在暴打过程中,金宝身上掉下一些奇怪的物件,外人不明白,但是内行人只瞧一眼就知道了,那是造银票的工具。
这钱庄早在半年前就莫名其妙地流失了银子,再三核对查账,终于发现有一部分银票是伪造的。这个伪造者很高明,这假银票造得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这些银票与真银票比起来比较新,他们自己也分辩不出来。账面上核对,因此流失的银子有万两之巨,钱庄掌柜和伙计都东家痛斥,要求他们拿全部工钱抵债,直至还清为止,如果做到死还清,就把妻儿拿来抵债。如若不肯,就全部以偷盗之罪送官。
掌柜和伙计有苦难言,不得不从。这帮人内心深恨伪造者,所以每日只要一得空都拿着假银票研究,盼着有一天能抓住伪造者。因此,这金宝拿了银票就立刻被盯上了。这下子他身上又掉出这些工具,当然就认定他是伪造者,是坑苦他们这帮人的罪魁祸首。
伪造银票是大罪,金宝被愤怒的钱庄的一干人扭送官府。金宝在公堂上大叫冤枉,辩称这银票是柳府孙小姐付给他老娘的,所以伪造者是柳府孙小姐而不是他。
但是,又有谁会相信他这么个混子的话,谁都知道在这大周朝,除了大周的皇家国库,又有谁敢与柳府比财富。柳家富甲天下,金银如海,怎么会傻到伪造银票去断自家百年基业呢!
金宝被投入了大牢,判了秋后处斩。得知爱子将先自己而去,高婆子心痛如绞,对柳家恨之入骨。在极度痛苦之下,高婆子竟失了理智,仗着在当杀猪佬的娘家爹教过那么几下,揣了把杀猪刀,乘看门人疏忽,熟门熟路地从倒泔水的小门进去,摸到柳心的院子里,正好碰上柳心一个人,她举刀就刺。柳心虽然没有防备,但高婆子她制住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院外的团子听到声响,也迅速赶来,飞起一脚,就把高婆子给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高婆子身体动不了了,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大骂起来,团子左右开弓,直接把她这张老脸扇成了母猪头,然后动手直接卸了她的胳膊和腿,叫人拖到后山乱坟场喂狼。
在这个时代,主子打死下人就跟杀只鸡一样简单,根本不用负任何责任。当小胖牛从外面疯玩回来时,高婆子已经被拖走了。一个弑主的下人死了就死吧!谁会关心这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