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已经很尽职地照进了桑果两居室,看着阳光的投影,桑果知道已经近七点了,今天是万恶的星期二。
阳台的角落里有一只长得眉清目秀的粉蓝色的洒水壶,女主人像往常一样拿起它,它欢快地喝饱了水,给它心爱的花妹妹们展现喷水神功,喷!我喷喷喷!
窗台上的多彩的太阳花在沐浴在晨曦中,欢快地接受了洒水壶一如既往的浓情狂爱,有情饮水饱啊!它娇羞地舒展身姿,披着金光,挂着珍珠,妖娆万千地问候主人早安。
有点晚了,洗漱去!洗白洗白洗白!
桑果回想起梦里差点被国宝吻了,就一阵恶寒!
第三次挤牙膏了,刷得泡沫满天飞,她看见有一小团泡沫腾成了一簇小小小的小云朵,它飘呀飘呀飘呀,华丽丽地落在了一件陌生的东西上。
这是米奇图案的玻璃口杯,里面有一支崭新的水蓝色牙刷,和一支刚刚开封的云南白药的牙膏,安静地在站在洗手台右边角,惊悚地与她的手中的米妮图案玻璃口杯相映成趣。
“啊……啊……”于是,在某退休老教师,退体老领导云集的高级小区里,N幢N单元N楼层传出了高亢入云的吊嗓子声。
“这孩子改行了?”小区花园里晨练的老人A说。
“这孩子脸蛋俊身段好,嗓子也不错,早该改行了!”耍着太极的老人B说。
“我决定了,只要这孩子开口,我就收她为关门弟子!”甩着水袖的老人C说。
老人们热议的焦点人物,此时正焦头烂额地盯着屋中本不该出现的危险生物,完全石化了!
复古的小圆桌边,那位正端上热腾腾早点的男人,怎么会从她脑海里从出来了?还围上了她心爱的黄色蛋黄哥小围裙,扮起了家庭煮夫。
“别站着了,过来开动了!”煮夫解下小围裙,搭在了椅背上,正笑容可掬地对她说。
呃?!桑果稍稍软化,僵化地一步一步咯吱咯吱的走过去。
“坐好,慢慢吃!”煮夫又变成了绅士,体贴地给她打开椅子,并把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和两碟卖相颇好的开胃小菜都推到她面前。
真香啊!桑果的胃和鼻子已经很没节操地摇起了小白旗,对不明敌人屈服了,并且还不遗余力地鼓动主人缴械臣服于敌人的香喷喷的可食用炮弹。内斗良久……桑果一咬牙没跺脚,一脸壮烈地英勇地拿起了筷子,秋风扫落叶,呃不,扫早点,消灭大包子两只,白米粥两碗,小菜半碟。
就算被危险人物下毒,也好歹做个饱死鬼吧!何况激烈反抗也打不过他不是?桑果很好地为自己屈服于危机四伏的早点找到了滴水不漏的说辞。
从煮夫到绅士完美转型的霍东离看着他亲爱的小果果,自我调整后,理直气壮地回房拿包,然后如预期中直接赶人了:“霍先生,谢谢你帮我做早点,现在请一路走好不送!”声音不急不缓,甜美悦耳,很诚恳也很有礼貌,就是……就是不带一丝感情。
“好。我顺路送你上班去吧!”霍东离也拿起了他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皮包,一脸平静地边说边走到了屋外,很绅士地静候桑果小姐的大驾。
“砰!”桑果夹着她的小包包,暴力地关上门,狠狠地剜了玩忽职守的防盗门一眼,还不解恨,又重重地补上一脚。
“果儿,你是想把门破坏了,方便不明人士光临你的香闺吗?”霍东离明知故笑。
“已经把狼都给我放进来了,还留它做什么?我要炒了它,马上去请假换新门去!”桑果恶狠狠地说。
“消消火,我有钥匙的,让我进来是它的职责所在。别生它的气啊!乖……”霍东离摇摇手里的钥匙,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