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赵云杳经历昨夜之事,身体本就吃不消,不成想这日竟是个浑浑噩噩的大阴天。
气温骤降,给人的心灵蒙上了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布,闷得人难受。
“撑船。”久倾见赵云杳面色潮红,表情痛苦,便知道她这是又开始折腾了,于是对躲在船舱外偷看的船夫命令道。
“身子破败成这样,真想给你换个新皮囊。”
“公子,您真能给人换皮囊吗?”船夫耳朵尖的很,就像他的耳朵长在了久倾身上,只要久倾一开嗓,他就能听清久倾说了什么。
正如现在,久倾的声音小到淹没在水浪中,空气里,船夫愣是给听清了。
“听力不错,看来昨夜我同小丫头的对话,都被你这只隔墙耳给听去了,呵!”
“哪里哪里,小得哪能时时听公子小姐的对话,就,就只是一不小心,一不小心。”江水被木浆拨动的声浪过耳,船夫的心就如那拨动后退的水流般归于平静。
他悄悄呸呸了两声,蠕动双唇恨恨无声的骂自己没忍住那炫技的心。
接着道:“小得知道有个抄近路的地方,您要是急得慌,小得可以冒险带您尽快上岸。”船夫自认说得滴水不漏,忖着久倾一定同意他的提议。
“走。”
简单如斯的回答,正中船夫下怀,他得意的一斜嘴,自认痞里痞气的耍了个无人欣赏的帅,手里的浆如同风火轮似的划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