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见游星倒了茶,那面色始终如一,冷冰冰的甚无人情味儿,对这种人,他们这些小民惹不起:“多谢。”
对比其主人,这大人彬彬有礼,面虽黑些,心肠倒是不错,能听得人言,其对一女奴都如此看中,看来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多谢大人。”
洪世诚待老郎中品了口茶放下后:“老先生且看看这个。”
说着,已经把赵太后所写书信示与了老郎中。
老郎中看书信第一眼,先观字体,看其俊秀或杂乱。
再读其文,看其条理是否分明,神意是否妥帖。
“如何?”
“此文干净整洁,条理分明,字体圆润稳重,炸然看去就赏心悦目,通读下来更是无一繁杂,若不知是大人贵婢所写,倒像是一位端庄有礼的贵夫人所书。”
洪世诚起初不曾注意的如此分明,现听老郎中一言,再观其文,不由震惊。
“游星,备笔墨纸砚。”
“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游星巴不得赵云杳身份有疑被大人踢出身边,所以语气顿时就仰起了几分,手脚立马就爽快了许多。
“让她照着此信写一遍。”洪世诚暗恼,莫不是赵小姐非赵小姐?
世间之人无奇不有,难不成赵小姐是生就了侏儒之身,岁龄已长?
若真是如此,这离魂症便有了出处。
一做长着,一做幼者,两者生息各不相干,自然就变成了你不知我,我不知你的混沌状态。
赵云杳哪敢抗命?
不就一封信嘛,这有何难?
虽确认那信不是自己所写,但能有个留下来的理由,无论何种理由,她便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