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追睁开眼睛似乎有些不解,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姐姐们好像很担心的样子,是因为自己吗?
他刚想开口,心口就是一阵难忍的疼痛,痛的他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看着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再次昏迷的弟弟,容家四姐妹面面相觑,最后都将目光看向大姐容逸。
虽然容逸没有做官,但是她几乎代替母亲,接管了家族生意和家里大大小小一家人的生活,在姐妹中间很有威望。
“去,将京城叫得上的大夫全部请来。”容逸一声令下,管家和管事们开始忙活起来。
一天一夜,府里的大夫进进出出,几乎没有停歇。
原本丰厚的诊金让大夫们都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可是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陷入了挫败,看样子自己还是学艺不精啊!
……
“施主,可否讨一碗水喝?”容逸站在大门口,神情凝重的看着街道的尽头。
现在已经是天即将亮起的时刻,送走最后一个大夫,容逸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透一口气,不然她可能会憋死自己。
一个穿着清洗干净甚至有些发白麻衣的,头上紧紧包着头巾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容府门口,容逸发誓,她一直在注视着街道,这人就跟凭空出现的一般。
“施主,可否讨一碗水喝?”女人又重复了一次。
容逸回过神来,就跟中了邪一样点点头,将人引到了大厅,亲自倒了一碗水热水递了过去。
女人似乎是真的渴了,边吹边喝,很快一碗水见底了。
容逸见此又默默给她加了两次,后来见女人不怎么端碗了,就没有再给她加水了。
期间,两人谁也没说话。
“施主倒是个心善的,我们也算是有缘,喝了施主的水,自然是要回报的,也是来的巧了,府里可是有位重病垂危的贵人?”女人说话不急不缓,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容逸自问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是她从女人的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连人家多少岁也看不出来。
原本心里还有些奇怪,但是说到重病垂危,她的思绪也很快回到了弟弟身上。
至于贵人什么的,自己宝贝弟弟,自然是算的。
“您是?”
女人笑了笑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把灰不拉几的珠子放在刚刚喝水的碗里,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将这十八颗珠子串起来给那位贵人带上,可保他平平安安活到十八岁,
重症也会慢慢转好,但是,贵人他十八岁之前必须嫁人,且这三年最好远离京城,否则的话就性命难保了。”
容逸:???
满肚子的疑问,这人是骗子吗?她想要什么?
就在容逸沉思的瞬间,屋里似乎一阵空气挤压,等她抬头的时候,屋里已经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容逸将守夜的婆子喊进来,得到的结果是她一直在自言自语?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喝水的碗。
端过来一看,真的有十八粒灰溜溜的珠子留在碗底,看起来就像是河边捡的石头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