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没想到个人中心的背包,功能还是挺强大的,但他现在很想弄明白的是,彪叔拿出来绳索的意图,于是问:
“叔,你拿绳子,要干什么?”
彪叔把绳子打了一个环,抬手,竟然把绳环套进林寅的脖子,他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躲避鬼杀戮了!”
“可是,叔,我怎么看着,你这是要绑我的意思?”林寅握住了绳子。
彪叔很苦恼的样子,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以你叔我多年的经验,哭鬼对被绑着躺在河边的人,视而不见,几乎就是瞎子。回便利店,当然可以,但那是下下策,出于无奈才做的事情。”
“叔,哭鬼的嗜好,我不知道,你是老手,比我懂的多,可是,叔,万一有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哭鬼,就看得见我,要吃我,那怎么办?还有,你绑我,那你自己怎么绑你自己?”林寅想不通。
彪叔有些不耐烦了,“傻小子,你以为叔是那种打无把握之仗的人吗,你以为叔是真的绑死你吗,这不是演戏吗,演给哭鬼们看的!”
“你的意思是,假装绑我?”
“对对对,怎么,你怀疑叔?”
林寅当然相信彪叔所做的一切,彪叔是他的救命恩人,还帮助他解决了温饱,解读了游戏,他对彪叔是感恩戴德的,叔让他做什么,他绝对毋庸置疑,绝不会像牛成军和涂伟那样冷待恩人。
于是,林寅松开手,任彪叔绑。
彪叔对林寅的绑法,那是五花大绑,双手反后,脚腕,腿腕,都要缠上好几道,林寅没想到彪叔做戏也要做的如此逼真。
该打结的时候,林寅回头对身后的彪叔说:
“叔,我觉得从正面看,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绑,所以,叔,你就别打结了,绳子末端塞我手里,我平躺河边,哪个鬼经过,都会对我视而不见的。”
林寅估摸着时间快到零点三十分了,他担心的说:
“叔,你快赶紧绑你自己吧,我觉得时间快来不及了。”
而彪叔看起来做事极其认真,“放心吧,叔不是说了吗,不打无把握之仗!”他继续在对林寅的绑功上下功夫。
但林寅却急的如热锅蚂蚁了,彪叔为了把他打扮的真实,下这么大工夫,可别最后时间不够,他又劝说:“叔,你快看一下时间,我总觉得不够用。”
彪叔呵呵笑了,往后一退步,拍拍手,说道:“大功告成!”
林寅松了半口气,因为他回过头,发现彪叔只是站在那里盯着他看,并没有立即给自己伪装假绑。
“叔,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又不是艺术品,你还不赶紧自己绑自己!”林寅紧急提醒。
可彪叔摇摇头,流露出一种让林寅忽然难以捉摸的眼神,手托下巴,慢慢说道:“老弟,其实,你就是我的一出作品。”
“叔,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
话说一半,林寅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这哪里是假绑,这分明就是真的五花大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