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落问清是什么情况,蝎子便被褚磊打死了。
沈落看着蝎子的尸体,突然间便成了今日在刑场看到的那个男子,他也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就那般空洞的盯着她,沈落被吓到,但还是蹲下身去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却还未等她蹲下去,褚磊的枪声便再次响起,沈落没能躲开。
一声枪响,沈落尖叫一声醒来,看着床边的梨花木,看着屋内的一切装扮,这才晓得是一场梦。
沈落大口的喘着粗气,摸着自己头上的汗珠,定了定心神,自从来了这儿,她便再也没有梦见过现代的种种,怎么会突然的梦见,还梦到了今天那个毫不相干的人。
沈落摇了摇头,起身喝了一杯凉水,瞬间便清醒了,只是着后半夜,却再也没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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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听闻离彦要封太子的事的时候,在府中大发了一通脾气,将练武场的柱子折了七八根,却不敢对外招摇。
他并非真心想当太子,只是看不惯离彦这种败类当太子罢了。
他手中可是还有一步棋的,只是这步棋,倒是不着急出。
沈落,他还真的舍不得现在就杀。
离殇看着宫中送来的信,后日竟然就要举行太子的加冕仪式。他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中,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
就算是当上了太子又有何妨?太子也有被废的时候,父皇的遗嘱上,也不一定就是传位于他!
“来人!”离殇将手中的纸条扔进炭盆,冲着门口吼道。
周岚连忙进屋:“王爷。”
“去,派人给我盯紧安王府的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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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第二日,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后院也没再去,总觉得事有蹊跷。
怀桑和轻一见沈落这憔悴的模样均是心疼:“九爷,您这是...”
沈落揉了揉眉心:“没事,没睡好而已。”
她让怀桑将洗脸的水换成了冷水,那冷水将整张脸都敷了敷,这才像是回过了神。
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正在给自己挽头发的怀桑说道:“怀桑,我能不能?载罢头发剪短点?”
怀桑听到这话连忙跪下身去。本已经弄好的头发,发簪也没有插进去,便掉落在地,柔顺的秀发顿时又全都散落下来。
“小姐,小姐使不得呀。”怀桑连忙说道:“如今您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太子殿下后日便要加冕,再往后便是你们大婚,这头发和剪不得呀!”
沈落看着怀桑哭的不成样子,连忙回身将她扶起:“好了好了,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不剪就不剪呗。”
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头发如此看重!
沈落只怪自己说话说的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搞好的头发,如今又要重来一遍,真是浪费时间。
怀桑虽然当时止住了哭,但临走的时候,还是收走了沈落屋中所有能看得见的利器,甚至连沈落那把常用得匕首都给拿走了。
沈落吧怀桑得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离彦如今忙着自己得加冕仪式,更是懒得来她这里,只是怀桑口中的大婚,不会离彦真的要办吧?
她可还没有想好嫁不嫁,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