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二夫人并没有惊讶,反应平静,片刻之后,拿着锦帕的手捂嘴窃笑:“小凌子,你昨晚是不是被我打了?”
柳凌诧异,没想到二夫人比她还要直截了当:“二夫人怎会知道?”
二夫人站了起来,从卧塌后面取出一个长形盒子,打开盖子,拿出一把镶嵌了许多珠宝的长剑,并抓住剑柄,从剑鞘里拔出剑身,一道闪光划过尖刃。
柳凌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余惊未了的心,还没安抚好,只见二夫人的剑,已经如同闪电一样放在柳凌的脖颈上。
柳凌大惊失色,用颤栗的话问道:“二……二夫人,我只不过发现了你会武功,也罪不至死吧?我向你发誓,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起。”
柳凌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咣当、咔嚓几声,二夫人又如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砍向身旁的椅子。
片刻之间,完好无损的椅子马上四分五裂,全部分了家。
柳凌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还好不是自己。
柳凌等到二夫人重新把剑身放到剑鞘里面,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好歹二夫人没有再次指向她。
二夫人重新把宝剑放到盒子里,盖好盖子放到远处,并坐在卧榻上,看了一眼依旧瞪目结舌地柳凌,禁不住捂嘴窃笑:“抱歉!我好久没有试手,是不是吓着你了?”
这个阵势,能不吓人吗?
柳凌微微怒了一下嘴,这才真正发现二夫人温柔起来,柔情似水,乍然使出本领,简直鬼神惧怕。
即便是徐韵,也不能断然就比二夫人强。
柳凌强装笑脸:“无妨!无妨!”
嘴里说着无妨,心里虚的很。
“没事就好!”二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慢慢放下,“我从小就习得一身武功,但又不敢暴露,毕竟哪个男人能愿意找个比自己更强势的女人,之所以我一直隐瞒不说。
之后的几年,除了老爷、容哥先后知道外,再无旁人,他们父子俩,也是在我撒酒疯时挨了打,方才知道我会武功的事。”
柳凌诧异:“既然老爷与大公子都知道,为何还要隐瞒不说?”
二夫人摇了摇头:“不是不说,而是我根本就不想使出功夫,每天祥装的柔弱些,老爷不是更喜欢吗?
时间长了,府里的下人,来回换了不知几波,早就没有其他之外地人知晓这件事情……噢,你应该算是第三个人吧。”
柳凌很想再提及床下的夜行衣,一想到这里没有旁人给她撑腰,徐韵又去跟踪吕容了,别再说不好,被二夫人一剑抹了脖子,可就得不尝试了。
柳凌只能岔开话题:“二夫人,初来乍到,奴婢很想知道大夫人、大公子、二夫人您,还有三夫人、老爷,你们五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二夫人一怔,继而笑道:“这要从何说起呢?其实我、三夫人与老爷都与大夫人不合,主要是因为大夫人太强势,无论我们做什么,她都会看不顺眼。
至于容哥跟我和三夫人的关系,只能说还过得去,彼此之间也就是点头的情分。容哥对老爷,一向都是惟命是从,倒是从无半点逾规越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