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嘴里,牙齿上沉积着一部分紫褐色的血液,以我的推测,这应该是凶手的血……
尸体各处都有不均匀的淤青,这是死者生前被凶手殴打所致……尸体的下体处,还有大腿的两侧,都有干枯的男子元阳……”
柳凌无意间看到徐韵的身子已经扭向了别处,并没有把最后一笔记上去,显然徐韵的羞耻之心加重,无法面对吕媛最为隐私的部位。
柳凌不喜欢徐韵这么扭扭捏捏,一副假正经的模样,质问道:“徐捕头,我刚刚给你说的,你有没有记下?”
“我不想记!回到县衙,你自己补上这一笔不就行了。”徐韵的回答理直气壮。
柳凌惊愕,自己要是都能记上,要他干什么,实在是郁愤难平:“你身为一个捕头,为了案子的进展,理应不拘小节,才是你应该拥有的。
但你还要时刻记得,你面前躺着的,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只是一个急需你还她公道的可怜人。
徐捕头,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该把我说的全部记在殃文上?”
徐韵自知理亏,嗯了一声,回音很轻淡,写字的时候,依旧低头,不敢去看吕媛的尸体。
柳凌接着说道:“从尸体的检验来看,吕媛生前遭受到凶手强奸,吕媛不从,便遭到凶手殴打,到最后直接捂住口鼻,直到窒息而死。
凶手以防被暴露,便就地掩埋,又担心尸体的腐臭被很快发现,便用湿泥巴涂满了尸体,这才塞进了床板下边。
让凶手没想到的是,他涂抹的湿泥太过于浅薄,没办法很好的凝固成一体,也就是这些裂纹发出了警报,从而破坏了凶手的奸计……”
柳凌忽然看见吕媛两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缝隙的最里面,都有大小不等的充满血渍的皮肉。
柳凌曾经查遍吕媛的整个尸体,都没有看到这样的伤口。
显而易见,这应该是吕媛受到侵犯时;或被凶手捂住口鼻将要窒息时,试图挣扎反抗,在凶手身上抓挠时留下皮肉。
恰恰这些不起眼的皮肉,却给了柳凌查找凶手的最好证物。
……
吕媛的尸体被小心翼翼装进冰棺,柳凌另外雇了一辆马车把冰棺运到了县衙,并让马夫在外边等候。
徐韵大惑不解,问道:“你知道县令大人胆子向来很小,从不喜欢让尸体进入县衙?为何还要让人把冰棺拉到这里。”
柳凌笑了一声:“知道啊,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如果我不把吕媛的尸体拉过来,怎么才能让凶手伏法。”
徐韵有些意外:“噢?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徐捕头还记得沈氏犹如梦境一般,也曾让她一直耿耿于怀、半信半疑的事情吗?”
徐韵想了想,说道:“记得,怎么了?你的意思那是案子的关键?”
柳凌耸了耸肩:“应该是,也不全是。我们还是先去大堂吧,待会我就会把你茫然不解的所有事情,一并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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