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将其称之为【必读】!
“天才剑士是不需要掌握剑术的……”
“因为我们直接看到的,就是结果。”
林怀恩擦了擦鼻子下的血迹,扭头看向场地旁的裁判:
“这一句是我赢了——”
然而还不等他话音落地,只听到从场地旁传来了神谷椿的惊呼:
“林队长,小心——”
(低袭?!对方是大石野太郎?!)
(他没死……之前的姿势是倒在地上……)
(跳起来!)
在那一瞬间,林怀恩心中划过一连串的闪念。
他腾空跃起,而几乎紧随其后,大石野太郎的右脚划过了他的鞋底。
“可恶……大意了……”
巨汉捂着额头上的鲜血,重新站起身来。
此时此刻,他脸上已经失去了笑意,本来就狰狞的面孔上已经彻底化作恶鬼——
“我自从毁容之后,就最TM讨厌别人打我的脸了!”
“这样吗……看来击面对你来说,也是一处必防的要害……”
林怀恩握着竹剑,却扭头看向裁判:
“我的剑击已经打破了他的面部,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获胜了吧?”
“这个……”
裁判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天城。
林怀恩这才意识到,就连东京地协的这些裁判,也是和龙王会一伙的。
“即便不是一伙的也无所谓……毕竟黑哨这东西,在哪都有。”
林怀恩看着天城总司,下意识地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竹剑。
但是天城总司轻轻咳嗽了一下,却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算我们输了吧。”
他从身边的律师手中随手拿过天水馆的地契合同,面部表情地抛到了地上。
“天城阁下!”
大石野太郎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天城总司随手挥出一剑。
银色的刀芒从巨汉的脑部划过,在御堂将也的惊叫声中,飞上了半空。
“没用的家伙……”
“本来想着他的个头够大,以天水馆两位女人的力气,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致命伤,结果连最讨厌被人碰到的面部都防不住,看来是我高看他了。”
站在巨汉的血泊中,天城面色平静地看向林怀恩:
“这次是我失败了,但是奉劝你一句,不想丢掉性命,就最好快点从天水馆的事情中脱身。”
“下一次,你仍旧挡在我的面前,我便不会放过你了。”
“哪怕折了上都市协会的面子,我也会将你斩于剑下!”
天城总司最后看了林怀恩一眼,转身走出了天水一心流的道场。
看着龙王会的武士们,扶着败下阵来的几位伤员走了出去,林怀恩叹了口气。
将握着竹剑的右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可恶……临走还不忘恶心人。”
对于大石野太郎的尸体,见惯了矿石症病人的神谷椿等人倒是有些见怪不怪,只是少女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明显还是被天城总司恶心到了。
“好了,既然赶走了他们就行。”
林怀恩拍了拍椿的脑袋,扭头看向天水优——
“优先生,有事情我想和你聊一聊。”
少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
。
“所以,【天水馆】一定不能将【山姥切清光】交出去吗?”
回到天水优的房间里,等其他所有人都离开后,林怀恩率先发问道。
“抱歉,在家父的遗训中,【山姥切清光】是比整座天水馆还重要的事情,除了他的老师篠原一马之外,其他东京都协会的任何人,索要【山姥切清光】,都完全不可信。”
天水优缓缓地摇了摇头。
“……既然【山姥切清光】是那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天水薰还会把它留给你们。”
林怀恩叹了口气,有些想不通。
“其实……家父倒没有让我们把【山姥切清光】留下来,只是叮嘱我们尽早找到篠原一马先生,将【山姥切清光】交给他。”
“可惜在家父去世之前,篠原一马先生就已经出发前往【深渊层】,现在已经将近十年,除了六年前还有一次目击记录之外,现在已经彻底没了音信。”
“龙王会的众人选择在此时下手,应该也是考虑到篠原先生有可能已经陨落的原因吧……”
天水优的声音倒也平静:“只要篠原阁下还活着,天水馆就是一笔有价值的资产,无论是东京都协会,还是篠原家,都很愿意照顾着我们,龙王会与黑菱集团看我们再不顺眼,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欺负天水馆的成员。”
“但是篠原阁下已经太久没有消息,篠原家自身难保,就连东京地协也逐渐避开了我们,所以才让您看到了这样的窘相罢了。”
天水优的声音越说越低,终于忍不住,低声咳嗽了起来。
“我知道了。”林怀恩叹了口气:“等【五彩鹿】的事情结束,我们就要离开了,考虑没能帮助你们太多,椿如果不愿意离开,我不会强求她履行之前的约定,关于这点没什么问题吧?”
“但是【五彩鹿】的报酬……”
天水优犹豫了下。
“就当椿帮我重铸灰青之怒的酬谢了。”
林怀恩忍不住笑了:“本来就是不一定能成功的事情,举手之劳罢了。”
“那……天水馆会记住阁下这份恩情的。”
天水优看着林怀恩,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怀恩看了门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
。
“所以,被人威胁了一下,你就准备夹着尾巴逃了吗?”
原夕暮靠在门外,似乎把其他所有偷听的人都赶走了。
她自己倒是听了个一字不漏。
“强龙不压地头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