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夜交叠的下雨,乍暖还寒。而且审讯室位于地下,要说冷的话,还真有那么一点。
“牧爷,小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好女人,一天要没女人就浑身难受。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在逛直路街巷子暗窑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被我们卖出去的姑娘。
这个姑娘特别水灵,还在我们手里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上了没想到……
这个姑娘我记得很清楚,是从我手里卖出去的,买家是个开棺材铺生意的,他们运货都是靠棺材运的货……”
苏牧拿出邢老板的画像举在对方面前,“是他么?”
“对对对!就是他!”
“把相关的一切给我详详细细的写下来,有半点差池人头不保。”
“牧爷,我要是举报属实……算不算立功?”在苏牧站起身的时候,对方急忙问道。
“算!”
“那我……能不能活命?小人才三十岁,小人还不想死……”
“你才三十岁不想死,可落在你们手里的人,比你更年轻却求死不能。能不能活命就看老天爷给不给你机会了。如果你提供情报能有重大收获,你可以活,倘若没有……”
“谢牧爷……谢牧爷……”
直路街位于五环城南域的最北边,以一个大转盘为中心连接着五环城的三大区域板块。因为圆环周围的街道全部都是笔直的直道,所以称为直路街。
直路街两边有很多胡同,已经无法称之为小巷了。胡同很宽,就算胡同两边都摆了摊贩,中间的路还能供一辆马车穿行。
而在这复杂如迷宫一般的胡同之中,藏着数以千记的暗窑。
俨然,直路街成了五环城最大的暗窑市场,所以直路街一直以来吸引了五环城各地前来猎奇的游客。此地,也是各地帮派势力的必争之地。
蒋江平身着便衣来到直路街,穿梭在胡同之中随处可见站在街头招蜂引蝶的暗窑女子。
还有更多穿着和蒋江平一样斯文儒雅,却随时做好将身上这层外衣脱掉的衣冠禽兽,双眼不住扫视周围仿佛猎狗一般寻找着猎物。
偶尔彼此四目相交,也会露出同道中人的会心一笑,而后猥琐的擦肩而过继续搜寻猎物去。
蒋江平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太美好。
按理说公费出来逛窑子,想想都刺激!可在苏牧选中蒋江平完成这次任务的时候说的一番话让蒋江平差点当场摔桌子。
“江平,知道为什么选你么?”
“因为我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为什么!”
“因为优秀!”
“就冲你这不要脸的样子,我无比相信你能完成这个任务。
他们几个要么长得太帅要么太老实,和你差不多的三个又都有了意中人,马上要成亲了传出去不好,也就你长得既猥琐还是单身一人……”
长得猥琐,还单身狗!
每一个字都跟一把匕首戳的蒋江平肝疼。满足这两个条件算合适的话……这活肯定不能接啊。
但还是被苏牧不容分辩的赶鸭子上架了。
所以这一路上,蒋江平一度对自己的颜值产生的怀疑。
“俊哥哥,过来玩呀!”
蒋江平抬头,自己不远处的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对着自己搔首弄姿,看着那渴望的眼神,蒋江平相信她的话一定发自肺腑。
穿梭过拥挤胡同来到了内层,里面的暗窑越发多了起来,几乎是每个门口都站着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
“俊哥哥,你都多久没找人家了。”
“俊哥哥,人家等了你大半天了……”
这才上午好不好?
“几位姑娘谁是单耳鼠的人?”蒋江平上前不失礼貌的问道。
话音刚落,几个原本搔首弄姿的姑娘一个个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冷淡了起来。
见没人搭理,蒋江平继续往里走着,走过几个巷子,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随。
蒋江平顿下脚步,没一会儿身后出现了几个手臂上花花绿绿脸上几乎写的我不是好人的人。
“几位兄弟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刚才是你找单耳鼠?”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小子找单耳鼠做什么?”对方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大步上前大有动手的架势。
“找单耳鼠做什么?我上次玩过的妞就是单耳鼠的,这次还想玩却找不到门了,所以想请单耳鼠领个门,有问题么?”
“这么说……兄弟是来找乐子的?”一个声音突然蒋江平不远的弄堂里响起,蒋江平凑过去一看,一个缺了一只耳朵瘦如耗子的男人靠着巷子说道。
“当然是来找乐子的。”
“找乐子的我当然欢迎,就怕不是。你找的妞是哪个?”
“两个月前玩过的,挺水嫩,叫什么落英,对,曲若英!我记得是这个名!上次答应过她改天再去找她,却没想到出了个远门一耽搁就是两个月。”
单耳鼠来到手下这边,“有这个人么?”
“有,可一个月前已经病死了,他是玩不成了。”
“看来是来找乐子的。”
单耳鼠顿时满脸堆笑的走来,“兄弟,不好意思,你找的那个妞已经不在我们手里做了,要不给你换一个?”
“不在你手里做了?怎么会,她不是说被你们买来的,还能不在你们这里做?”
一听这话,单耳鼠眼中阴狠下来,但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兄弟说哪里话,我们手里的姐儿可都是自愿的,更不说买来的。我还有别的不比曲若英差的妞,要不要试试?”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