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毒人!”
“同时也是驻越大使,是我们跟身毒方面交流合作的中间人,是他一手主导了身毒港口的租借以及贸易签订。”
“陈安和,前面你说我荣家在身毒的港口出现了问题,现在身毒大使就在眼前,你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了。”
“而且即便我荣家的港口真出现问题,有这位大使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驻国大使的影响力应该不会有人质疑吧?”
荣丰冷笑一声,直视着陈安和,眼中充满嘲弄之色。
介绍完塔克尔,荣丰还一脸和气的跟塔克尔打招呼道:“大使,你是我荣家最亲密的朋友。”
“yeah!荣氏我的朋友。”塔克尔回应道。
说完。
荣丰继续介绍道:
“我左边这位叫约达尔,他来自澳洲,现在是哈默斯利铁矿公司的董事,哈默斯利大家应该有所耳闻吧,这是澳洲西部最大的铁矿石公司。”
“前段时间我们荣家刚跟他们签订了贸易合同。”
“众所周知,哈默斯利铁矿公司每年挖掘的铁矿石高达万吨,而他们公司大部分矿石都出口我们国家,这条商贸线路上,应该不会有人认为我荣家接不到订单吧?”
荣丰嗤笑一声,继续道:
“这位是荷兰的......”
荣丰把叫进来的几人,都仔细介绍了一遍,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都身居要职,而且在介绍的时候,也直接把陈安和说的全部驳斥了一番。
介绍完。
荣丰略过韩青柠,把这几人介绍给了韩长胜。
韩长胜欣然的给这几人递了名片,眼中满是激动。
他若是能搭上这几条线,在家里的话语权一定能大涨,甚至超过韩青柠也未曾不可,想到这,他就觉得把这几人放进来是明智之举,这对韩家是百利无一害。
这些人可都是国际精英。
韩家要是能打通这几国的合作,可就真要走向世界了。
到时。
他就是韩家最大的功臣!
对于韩长胜的欣喜,韩青柠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她只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么重要的关系都舍得介绍出去。
荣家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过。
他们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一来分化了韩家内部,有了这些突然获得的关系,韩长胜以后在家里恐怕不会安宁,韩家内部一定会生事。
二来通过此举,把陈安和的话全部戳穿。
三来虽然荣家没有明抬自己,但这么大方的手笔,很难不让人高看荣家,韩家似有若无的被暗踩了一头。
尤其韩长胜还表现的这么不堪。
今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荣家的地位都会无比稳固,以后就算韩家再起势,恐怕也都会被人看低。
韩青柠脸色郁郁。
而另一边,在荣丰介绍的时候,胡梦溪则悄悄拿着手机查了一下,查完,对比着照片,她的脸色有点不自然。
荣丰说的都是真的。
这些人都如他所说,没有半分虚假。
全场沉默。
众人目光扫着荣家父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们原本真相信了陈安和说的话,毕竟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
荣家的反击有理有据。
他们不得不信。
同时,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荣家的财大气粗,这么重要的关系网,竟然就作为礼物送给了韩家。
这可是一份厚礼!
这个关系要是利用好了,能够获取的价值可是海量。
但这么有价值的关系网,荣家说送就送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荣家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一时间。
到场富豪都不由高看了荣家几眼。
原本还有其他心思的一些人,也都在这时候把心思打消了,荣家根本就没有出现问题,甚至比以前还更加强盛。
他们只是选择了低调。
而韩家却不自量力的想要挑战,结果荣家稍微露点实力,很快就把一切质疑打消了。
对于众人的反应,荣家父子毫不意外。
这也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原本他们计划是在宴会中‘送上’,结果中途出了岔子,陈安和突然出来破坏,他们也就把计划提前了。
效果是一样的。
甚至比他们预期的还要好。
毕竟......
陈安和质疑的,也是场中不少豪门怀疑的点,但经过他们周密的设计,一切都被圆满破解了。
他荣家依旧强盛!
陈安和甚至还打了助攻。
四周声音渐渐落下,荣振明缓缓开口。
“原本我们是出于好心,想帮助同为港都家族的韩家做大做强,结果却遇到了这种事,我荣家也是无奈解释。”
“今天发生的事,我向诸位道个歉,尤其是向韩家。”
“我荣家还是希望两家和好的,毕竟我们都是港都人,都想把港都建设的更好,只不过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破坏了。”
“唉......”
荣振明表现的很痛心疾首,仿佛真在为两家的关系担忧,为港都未来的发展担忧。
韩长胜这时站了出来。
正色道:
“荣伯伯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韩家跟荣家不会出现嫌隙,我们始终都是港都人。”
“人不能忘本!”
“谁是真心实意为港都好的,我韩长胜是知道的。”
“大家也都是明白人。”
“有的多不需要多说,我韩长胜作为韩家长子,一定会把荣伯伯你给的资源充分利用上,为港都做更多贡献。”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韩青柠彻底黑了脸。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这么没有骨气,几个关系网就给收买了,还在哪里指桑骂槐的骂着陈安和。
她面露愠色,准备开口。
不过。
却被陈安和拉住了。
陈安和对着韩青柠笑了笑。
“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还是我来解决吧。”
韩青柠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陈安和站了出来。
淡淡道:
“荣振明,你们父子这场戏演的真的很好,要不是我知道实情,恐怕也信了,但偏偏,我知道实情。”
“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而且你们的解释实在是苍白无力,而且错漏百出,全程在就轻避重、答非所问。”
“既然你们这么不要脸。”
“那......”
“我就把你们最后一点脸面扯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