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韩长胜的出声,场中的局势瞬间明朗,所有人都不喜欢陈安和继续待在场中,荣丰也欣然见到这一幕。
韩长胜出面,无疑是最好的。
毕竟......
陈安和是韩青柠的人,韩长胜却把他赶出去,这不是间接说明韩家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吗?
荣丰冷笑一声,没有再吭声。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从附近侍从的手里取过一杯红酒,怡然的小酌了一口,神情很享受,他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讨厌的人逼上了绝境,还把韩家拉下了水,甚至还让外界知道了韩家内部的不安定。
一举三得!
但他也并没有自傲。
像陈安和这种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他的对手,他能够出手针对,已经很给陈安和面子了。
场中的富家公子哥也满脸鄙夷。
原本他们还以为陈安和是什么硬茬子,结果就一个外强中干的软柿子,他们感觉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金益正不屑的摇摇头。
对陈安和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感觉自己是杞人忧天了,陈安和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花这么多心思,昨晚的失手更可能只是次意外。
一次难得的意外!
苏浅漓等人脸色有点难看,她们感觉很莫名其妙,突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对她们的遭遇幸灾乐祸。
关键还无法反驳。
尤其韩长胜给的这个理由,更是让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她们的确都没有请柬!
几女神色微凝,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大厅门口,想看到那道倩影,她们很清楚,现在唯一能破局的只有她。
但韩青柠一直都没有出现。
对于苏浅漓等人的动作,韩长胜是看在眼里,但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作为这次宴会的组织者,他很清楚整个流程,现在还不到韩青柠出场的时候。
他们的想法注定落空。
韩长胜傲然而立,对陈安和冷笑连连。
“小子,现在知道怕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有的事不能做,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你承担不起。”
陈安和抬起头,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什么。
随即才冷冷道:
“我这次来不是来跟韩家交恶的,所以我劝你最好谨言慎行,不然别怪我不给青柠面子。”
“我若是出手......”
“你.....你们恐怕承担不起。”陈安和目光平静的韩长胜身上扫过,而后落到荣丰身上,金益正身上,满眼肃杀。
苏冰怡也目光一沉。
在这种情况,陈安和还敢威胁自己,韩长胜也是怒极反笑,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狂的人了。
陈安和真看不清局面吗?
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在针对,而是港都整个上流圈子。
陈安和的确在魔都很有影响力,但这里是港都,就算他在魔都只手遮天,但在这里也只能趴着。
陈安和真以为自己能对抗整个港都?
他做不到。
也没有这个实力!
“陈安和你还分不清状况吗?这里不是魔都,这里是港都,这是我韩家举办的宴会,在这里我说了才算。”
“我说这里不欢迎你!”
“我要你给我滚......”
韩长胜话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就四周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
啪!
这声响十分清脆,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韩长胜直接被扇懵了,整个人楞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还处于极度惊愕状态。
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边。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
陈安和他们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韩长胜动手。
而且还是扇的巴掌。
良久。
韩长胜终于反应过来,他痛苦的捂着脸,手掌能明显的感觉到左脸已经高肿起来,不用想,上面一定是通红一片,甚至都有可能留下了掌印。
他目光从陈安和身上移开。
落到陈安和旁边的一个面色冰冷的女子身上,他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女人出的手。
又快又狠!
“你敢打我?”韩长胜怒目而视。
突然被扇了一巴掌,韩长胜明显失去冷静了,他双眼充血,仿佛要杀了苏冰怡一般,脸色狰狞的可怖。
周围的人也把目光看了过来。
苏冰怡面不改色,把手掌收了回来,冷声道:“陈先生前面已经警告过你了,这次只是略作惩戒。”
“若是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杀了你!”
苏冰怡的声音很清冷。
然而落到众人耳中,只感觉很荒唐,但又让人心生惧意。
苏冰怡的眼神真的很冷,即便说出的是‘杀人’二字,眼神也同样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冷的更冰窖一样。
杀人仿佛对她而言是一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事。
她这句话一出,全场瞬间冷寂。
韩长胜也懵了。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疯婆子没有说假,她真干的出来,而且这个女人眼神跟常人不一样。
她真的杀过人。
她的眼中有杀气!
而且很浓!
韩长胜能感觉到,但其他人没在近处,根本感觉不到,他们全都目瞪口呆,竟然有人敢当面威胁韩长胜?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金益正更是直接笑了出声,他看着躲在女人后面的陈安和,轻蔑道:“梦溪,你这个同学很喜欢开玩笑啊。”
“而且......”
“他还很喜欢躲在女人后面。”
“不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状况?这是韩家的宴会,你们威胁的可是韩家的长子,你们的脑子真的没问题?”
胡梦溪面露难堪。
她根本没料到,旁边这个冷若寒霜的女子会突然站出来,而且还当众说了这么不着调的话。
她没有理会金益正的嘲讽,赶紧拉了拉苏冰怡的衣袖,想让她冷静一下,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
苏冰怡不为所动,只是看向了陈安和。
陈安和抬起头,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很纯净又很无情,仿佛根本没有把眼前的闹剧放在眼里,只是慢条斯理道:
“她说的......”
“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