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众生不过都是挣扎求存。
象甲成北门外。
宁缺一骑当先,在念动力加成之下,坐下马匹奔跑如飞,三百多骑紧随其后,很快来到城下。
也正是因为有宁缺的念动力加持,这些战马才能日行三千里,一个下午的时间从天斗城赶到象甲城。
算起来,宁缺和象甲宗也是冤孽。
先是呼延雷藏带人追杀不成,被宁缺反杀,接着呼延庆捣毁还珠楼,又被宁缺化身的风之痕斩于剑下。
不曾想才过十数日,宁缺却带着人马前来救援象甲城,当真是世事无常。
不知道象甲宗的人是何感想?
城中,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疾行,凝重的气氛渲染下,让这些人都多了一股铁血之气。
天还没黑,城中许多地方都已经点起了灯火,虽然面对魂兽潮,这些灯火不会有什么用处,甚至可能还会招来飞行魂兽的袭击,但这些恐惧的人,更怕在黑暗中死亡。
面对危险,不同的人选择不同,有的人拿起武器走上墙头,有些人躲在地窖中颤颤发抖,有的人抱团取暖,有的人趁火打劫,偷窃财物!
还有些人叫嚷着要出城,想要逃往其他地方,但很快就被镇压。
如今魂兽潮随时都可能袭击象甲城,这个时候开城门,风险太大,一旦引发骚乱,在恐惧和盲从心理下,很可能演变成暴动。
这不,刚刚就有一个自称“家父傲骨托”的富家少爷跳出来当出头鸟,被呼延震撞见。
“你们赶紧给我开城门,家父傲骨托,乌托城魂王,本少爷可不想死在这里。”傲骨斯一脸嚣张的叫嚣,
呼延震上前,冷声道:“如今是紧急时刻,城门不可轻开,若在放肆,休怪我刀下无情。”
“吓我,我借你两个胆,家父傲骨托,小爷脖子就在这儿,你砍一个给我看看......”
“嗤啦”一刀划过,傲骨斯大脑袋掉在地上。
呼延震握着染血的大刀喝道:“这便是违命的下场,谁若惹事,定斩不饶。”
对于本就烦躁的呼延震来说。
与其为傲骨斯解决麻烦,不如直接解决制造麻烦的傲骨斯省事。
正好他想杀鸡儆猴,对付却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是成全他。
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半点差池。
各个猎魂小队的魂师都被呼延震安排到了南北城墙上。
相对来说,南方城门是重点,部署更多,但北方也需要注意,城中也布下了一些防御部署维护秩序,或者出手救援。
魂兽潮是由各种不同的魂兽组成,其中最为麻烦的,除了那些年限较高的强大魂兽,就是飞行魂兽,城墙对这些飞行魂兽而言,效果不大。
需要组成一部分远程强攻系魂师阻击,争取将起全部拦截在城外。
擅长防御的象甲宗弟子都已经走上了城墙,部分留在城门后方,在城门破碎的情况下,可以形成第二道防线。
在宁缺到达的时候,呼延震正在北方的城墙上鼓舞士气,当看到宁缺时,并不知道这人就是杀害他父亲的“风之痕”。
目光对视,呼延震眼眸中寒光一闪。
他看过“神蛊温皇”的画像,知道此人就是还珠楼的楼主,在呼延震的心目中,神蛊温皇虽然不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但他父亲却是死在还珠楼之人的手中,神蛊温皇身为楼主难辞其咎。
根本不会去考虑,如果不是他那死鬼老爹先拆了还珠楼,因此才招来杀身之祸。
“城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