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春在后院喝得醉醺醺出来,随手抓个小厮问了白虎住处后,拎着包袱往他屋里去了。
至李钧半夜归来,他的王府已经经了一番鸡飞狗跳后归于平静,似什么事都未发生。
翌日一早,李钧照例在院中舞剑,却久不见白虎来晨请,遂问侍立一边的小厮,“白长史今日为何不见?”
小厮呵呵笑着,悄声道,“白长史昨个晚上洞房,估计还没起咧。”
“是哪家的姑娘?”李钧没想白虎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暗地里都有相好的姑娘了。
“赵将军的妹妹。”小厮答着,顺便将昨日府里发生的事都说与李钧听了。
听完,李钧拧了眉,觉今日不宜在府里久留。
正犹豫要不要遁走,忽听院门那方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李钧心下一紧,当即绷了腿准备凌空而去,将去未去之际,却见白虎鼻青脸肿的进来了。
不是她!
李钧小舒了口气,依旧淡然舞剑,装作毫不知情佯问白虎,“怎么回事,怎还有人能伤了你?”
白虎苦着脸退后一步,拱手对李钧一揖到地,“属下谢谢您的恩德,赵春我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的,您看什么时候把人收您自己屋里去吧。”
因嘴肿着,所以白虎说话的声音似含着快萝卜,李钧闻之甚觉滑稽,但只嘴角抽了抽,忍住了笑。
“白虎,昨日人家姑娘可是在你屋里歇的,你不能对人家始乱终弃,这样,本王让管家在前院给你辟一处院子出来,给你夫妇二人居住如何?或在外给你另置一处院子……”
“民女多谢王爷美意。”
隔开静月阁和紫宸苑的院墙上,赵春胡乱绾着一对双丫髻,裹着白虎的外袍,袍摆上兜着几个一早从厨房拿出来的包子,边吃边打断李钧的话。
“您的王府空着那么多屋子,就不必破费在外为我们另置宅院了,我们夫妻俩在前院住着就挺好,是吧,相公?”
说着,赵春丢了个包子给白虎。
昨晚白虎睡得好好的,赵春突然破门而入,闭着眼就往床上倒,倒下去发现床上有个男人,不分清红皂白捂着被子就是一顿猛揍。
可怜白虎也不好对一个小姑娘动手,由着她揍一顿后拿被子捆起来扔到了地上。
赵春则占了他的床,另找了被子睡得安稳。
现在见着赵春,白虎是一肚子的火,接着包子给她扔了回去。
“大姑娘家你臊不臊,谁是你相公,你又知道夫妻是何意,就在这瞎嚷嚷,赶紧的,脱了我的袍子,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蛋!”
“好好,我滚我滚。”赵春也不计较,兜着包子跳下院墙去了,接着就听到静月阁院内传来了晏姻的呵斥声。
听着那声,白虎暗戳戳鼓动李钧,“王爷,赵春又去调戏您的王妃了,您赶紧去把她轰走。”
李钧一笑,“既是这样,你该好好管管你的夫人才是,若她真惊扰了王妃,你就替你的夫人挨四十板吧。”
白虎,“……”
将剑入鞘,李钧遣小厮送热水到屋内。
舞了一早的剑,他预料之内的事未发生,他哪也不去了,要好好沐浴一番。
静月阁内,关门闭户躲了一晚上的晏姻还未睁眼,就被突然躺进她被窝的赵春给惊醒了。
接着嘴里被塞了个大肉包子,差点没把她的嘴给撑破。
再起床梳洗,那赵春跟个影子似的粘着她不放,不时还要在她身上掐两把。
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赵春,那日我听说你欠青楼妈妈的银子,你今日何不去还了?”晏姻将几张银票丢给了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