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异忘做了什么让你不想再管他?你们一路走来,也是值得托付后背的队友了。”嘉年还是想相信齐彩一次。
她现在真的不能不管不顾跟着光阳走,把光阳托付给齐彩是最好的选择。
颜景嗤了一声:“嘉年,你没有义务为他负责,同样,我也没有。”
“我懂了,懂了。”嘉年很失望,反正齐彩现在不愿意带着异忘走。
想想谁又愿意跟异忘浪迹天涯呢,已经有人知道异忘是丧尸,那这件事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那将有很多研究室想要把异忘带走。
以后会面对很多吧。
嘉年心疼的很,光阳为什么这么惨,以后他的命运是什么?
她的目光中充满的同情和怜惜,还有不知所措。
“嘉年,你还想把我推给她吗?”异忘满眼失望。
嘉年茫然低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实在是做不到舍弃那么多,她曾经给队友们承诺太多,她一走了之,队友们怎么办?
“人生来不止只有一个责任啊。”嘉年有点崩溃地对异忘说。
异忘声音苍凉夹带着极致地失落,他说道:“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我会永远保护你。”
“我也绝不会跟着齐彩走,她不是我要保护的人。”
嘉年听得脑袋都要大了,为什么不跟着齐彩。
为什么这么排斥?
异忘是光阳,可异忘却没有保留光阳的性格脾气和思想观念,他们既是一个人,也变成了两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小东西,好自为之。”颜景伸出手,点了一下异忘的胸膛,很硬,很结实,像戳在石头上,她露出的笑容,是标准的,没带着一丝笑意的笑容,给人冰冰凉凉的感觉。
颜景不同意带着异忘走,嘉年就希望异忘自己走,他这么强,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当她说出这种想法,异忘感到震惊,他问:“你要抛弃我吗?”
“可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你身边,我永不离开。”
嘉年深感无奈,说不通,说不听,很疲倦,很累。
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和烦闷,还有一种自责和愧疚,自责愧疚是因为光阳心中只有她,只想保护她,可她却无法同等对待光阳。
很多东西不可能为他舍弃,她还有很多责任和牵挂,没办法辜负那么多人。
压迫和烦闷是因为,光阳的情深义重,光阳的满眼只有她一人,压得她喘不过气,好像冲着光阳这份情,她不能有不耐烦,不能无视。
好像如果做得太过分,就太对不起光阳。
可扪心自问,她并不希望生命里出现一个把她视成所有的人,人是独立的个体,独一的灵魂。
光阳,异忘,光阳……
他是异忘。
嘉年脑子一团糟。
回基地之后,异忘开始收拾他的东西,收拾颜景给他在物资里面找的那些,质量好的手套,口罩,墨镜,还有很多衣服。
这些都是一直以来颜景断断续续给他准备的,他一样一样装在箱子里,对颜景说:“我要搬到嘉年那去。”
回应异忘的是,颜景那声‘砰’地关门声,她已经回卧室了。
异忘收拾好,敲响颜景的卧室门,颜景没开,异忘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力量,但我们的缘分算是尽了,抱歉。”
“我也不怪你到处说我的身份了,就这样一笔勾销吧,你别强迫我留在你身边,我也不会再让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