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裕亲王最是护犊,这些日子裕亲王虽从未找他说过什么,但就是这种不理不问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了对他是不满的。
这个时候他再贴过去,岂能有好话听,好脸看?
一时沉默了下来。
“一人的得失重要,还是全族的荣盛重要?”知子莫若父,傅仲明白傅言明的心思。
他压抑不住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更是低缓了些许:“我想,不必我再教你了吧。”
自从傅仲卧榻后,傅言明才感到了肩上重担的力量。
纵是他不愿去想,但也不得不承认,傅仲所言不虚。
一时更显得沉默了。
“你那嫡子是个不成器的,守成都难,更不用说靠他去开创新的局面了。”傅仲叹了口气:“此后在择媳之事上需待谨而慎之。”
“趁着我一时半刻还没咽气,宛儿的事情要竭力争取,傅家的以后就靠她了。”
傅言明皱起了眉头。
为傅仲把傅家的将来交到傅流宛手上,也为傅仲没有放弃让傅流宛争取太子妃一事。
“父亲说的,儿子都记在心里了。”
“大夫说父亲的毒已经解了七八分,此后只要好好的养着,照样能长命百岁。”
“外面的事情有儿子来办,您多歇息。”
傅仲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了视线,低低的咳嗽起来。
傅言明看着傅仲吃了药,睡下后才离开了。
管家曹松迎了上来,低声道:“大公子,玉家的那两个小公子已经等了您一整日了。”
傅言明闻言皱眉:“还没走吗?”
曹松摇头:“说是一定要见您。”
傅言明想到了傅时雨,道:“把人带去书房吧。”
曹松有些意外傅言明竟然愿意见他们,但还是立刻就应下了,转身去吩咐了。
次日玉熜和玉煊便出面去找了江明磊。
江明磊已知“玉卿卿”是个假货,猜想着玉熜和玉煊这般性情的人对这个假货也是没几分真感情的。
便发劝着他们去喝酒寻乐。
两个纨绔怎会错过这样的乐子?当即便允了。
酩酊大醉着被小厮抬回了府,别说替“玉卿卿”做主了,就连玉知杭的事情也没恐说上两句。
江明磊冷眼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傅时雨眼看着玉熜玉煊不中用,就又派水莲去找傅言明商议对策。
水莲想着什么,咬咬唇,大着胆子的道:“夫人,若不然您就低低头,先把人请回来再说...。”
傅时雨闻言大怒,一个巴掌便落在了水莲的脸上:“放肆!”
“我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要我向他低头?”
傅时雨的十指虽没沾过阳春水,但打起人来却是力气极大的,水莲的耳朵嗡鸣不止,瑟缩着肩膀不住的告罪。
她原是一心替傅时雨着想,毕竟总靠着娘家势力来威压,时间一长,是个男子都会心起逆反的,到那时,夫妻间的感情又怎能长久?
还是要自身有些手段,软硬兼施,才能把人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只是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这一个大耳光,余下的话不敢说,也不想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