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玉知杭怎么想怎么忐忑,思来想去,他没回府,先拐去了傅府。
傅仲已经听人回报了城外发生的事情。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竟被玉知杭这搅屎棍给搅和了!
傅仲这一时恼的恨不能掐死玉知杭解恨!
再听他来拜访,怒的摔杯道:“将人给我打出去!”
管家鲜少见傅仲这般发火,闻言吓得不敢多说一句,就要退出去,却被傅言明给叫住了。
“父亲息怒。”傅言明已经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自然清楚晏珩活着对他们是多么大的不利。
但他还是要拦着傅仲下玉知杭的脸面。
“玉知杭他一定是不知情的。”
“此事只是巧合,父亲就算恼恨他,但也请念在时雨的份上,饶他一次吧。”
傅仲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他就有种自己被玉知杭拿捏住了把柄的感觉,血气直冲天灵盖。
他真真是悔恨不已。
当初就不该心软,若是斩草除了根,也不会有后续的这些个懊糟事情了。
“你可知玉知杭的发妻祖籍是何处?”
傅言明自然是清楚的。
毕竟是如今傅时雨名义上的亲生母亲!
他道:“江南人氏。”
傅仲拿起桌上被他看了一半的书,书册下面压着一张烧了仅剩掌心大小的残纸。
“这是什么?”傅言明看着残纸上的字,不解的问道。
傅仲冷哼道:“这是从晏珩房中找出来的。”
他昨晚看了后还想不通,江南除了水路四通八达,更容易逃窜些,究竟还有什么势力是值得晏珩去奔赴的?
有了今日的事情,他才咂摸出些味来。
“你还觉得今日玉知杭救他是巧合吗?”
傅言明怔了下,回过神道:“父亲是怀疑玉知杭与晏珩有所勾连?”
傅仲沉默不语。
可这沉默本就有默认的意思在。
傅言明又是愣了下,无奈失笑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若是晏珩的棋子,这些年也不至于一直升迁无望了。”
“况且咱们两府所做的事情,若被晏珩所知,他岂会不发难?”
傅仲被气昏了头,听了这话沉吟片刻,神色稍有冷静,但心头余怒未消,心中的怀疑也未彻底的打消,他道:“是与不是还需调查。”
“你先稳住他,在他面前莫要漏了口风。”
傅言明颔首称是。
玉知杭在小厅里坐了两盏茶,仍是不见傅仲的踪影,他心下不免急躁。
正要让小厮再去问一问,就看傅言明走了过来。
玉知杭登时站起了身,朝着傅言明揖手见了礼,又说起了要见傅仲的事情。
傅言明笑道:“宫中有召,父亲他进宫去了。”
二人分主次落座,傅言明寒暄几句,便将人送走了。
玉知杭看傅言明的态度,约莫出几分不对味来。
可具体的却又说不出来了。
一脑门子疑惑的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