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听完这些皱了皱眉。
太子选妃,他的关注点只在皇上身上。
原本想着,只要皇上下旨,太子还敢抗旨不成?
却没想到,太子会对叶家那姑娘动了心?
就算到最后他们如愿,傅流宛成了太子妃,但若太子真的喜欢叶玉容,纳做侧妃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他们二人郎情妾意,蜜里调油,太子自然会冷落傅流宛。
更糟糕的是,叶玉容先一步生下孩子,依着叶家的权势,这孩子在此后也是桩麻烦事。
忖度两息,他道:“上月进宫给太后请安,你不是见到太子了?他可有与你说些什么?”
傅流宛摇头。
就是对比着太子对她,与对叶玉容,她的差距过大,这才焦虑的。
傅仲眉头皱的更深,搁下茶盏道:“让你去给太后请安,你可去了?”
傅流宛闻言,面上落寞之色更重:“只上个月见我一次,这个月都推脱说头疾犯了,不见人。”
“又说我有孝心了,赏了我几件小玩意。”说着皱了皱眉,眉眼间微有慌乱的道:“祖父,您说会不会是太后看出了太子的心意,所以才不见我了?”
傅仲看她一眼,又淡淡转开。
“不论太后认准谁做太子妃,都不会因此事不见你的。”
傅流宛思着这话,面上起了羞赧之态,点头称是。
太后是谁?那是皇上的母亲!
怎会因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而谎称头疾不见人?
况且,就算此刻定了她做太子妃,改日又换了叶玉容,他们家还敢说个不字不成?
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傅仲面前闹了笑话。
傅仲看她急的没了章法,心下有些失望。
对比自小被宁慈拘在膝下娇惯着长大的傅琅,傅仲在教养傅流宛的事情上,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可今日看,仍旧单纯的厉害。
不过,有傅家替她撑着,这京中的贵女,谁也越不过她去!
思及此,他道:“你且安心,祖父必替你争取到这太子妃的位置。”
傅流宛眼睛里却闪着狠光,轻声细语的说道:“祖父,就算最后不是我,那也绝不可能让她叶玉容占了先。”
另一边,江明磊携礼来到了玉府门外。
因着玉知杭不在府,人便被请到了后院花厅。
江明磊上前给马氏请安见礼。
马氏不喜傅时雨,对这个“女婿”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感,但总要顾虑着傅府的脸面,也就不好表现的太过冷淡,笑了笑道:“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数,坐吧。”
江明磊谢过,落了座。
喝了口茶问起了玉熜玉熔二人的去向。
按说玉知杭不在府,他进府该是由两位妻弟招待的,怎的今日一个也不见?
莫不是又被哪个纨绔叫出去喝花酒了?
马氏闻言面露愁色:“前儿府里进了个贼,他们两个瞧见了,唯恐惊着了后宅女眷,也不顾贪生怕死的小厮的阻拦,硬生生的冲上去驱赶。”
说着叹了口气:“贼人是赶跑了,他们也落了伤。”
“这几日在屋里养着呢。”